從這個叫老水的人口中,董蒙得知,任松這一部黃巾賊,正在努力制鹽。
任何人都有努力的資格,對于任松想要努力制鹽的舉動,除了讓董蒙覺得無知者無畏,興不起更多的情緒,余下的,也就是讓董蒙感慨,古代竟然也開始了可敬的山寨思想,要是任松不姓任,改姓馬,多半可以考究考究血統的問題了。
任松不在這里!
早在十幾天前,任松帶著近五百人,只說是趁著秋收討要糧食和吃用,其它的沒有多說些什么。
討要,當然是文雅的說法,曾經身體力行的帶人搶劫宋三的羅平覺得理所應當,在其它的黃巾軍百姓眼中,同樣是合情合法,董蒙對此早已經有了免疫。
據老水說,以往任松一去一回也就七八天,就會歸來,可是如今已經過了十幾天,仍然沒有見到任松身影,見著自己被官兵抓到了,以為任松頭鐵撞到了官兵,被官兵干掉了,眼下這群兵爺屬于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眼見著董蒙和羅平一同隨著,不管董蒙什么身份,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問他什么他就答什么,妥妥的是打入敵人內部的同志。
這特么的,好像有點不對...
不行,我不信!
董蒙雖然智商沒超過200,也沒有愚蠢到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地步,聽著這扎的營盤,余下的唯有三百多婦孺,青壯除了任松的一個下屬,基本不超過二十人,董蒙哪會信這個...
忘記時春秋還是戰國了,有個放羊的,見到敵人來打自己的國家了,就把羊送給敵人,說是自己國家的君主來犒勞敵人了,然后那敵方將領以為放羊的國家有了準備,立刻退兵走了。
董蒙覺得,一定是敵人帶隊的那貨得罪什么人了,才被負責記錄史書的故意黑。
“走,快去看看,你們兩個給我帶路,要是撒謊,我打爛你們屁股。”
董蒙一扭頭,早有士卒將這兩人松開。
王五帶著人,沒有做些停留,直撲向山梁處,一舉一動間,頗有些莽夫的利落。
越靠近前,前軍的速度越是快些,這些軍伍出身的士卒,極易與村人百姓區分出來,隨著一陣騷亂的叫嚷,一千多人,蜂擁的占了巨高的營地。
舉目望去,這處巨高臨下,明顯有駐扎的痕跡,負責瞭望的塔樓,木制拒馬,箭靶,木樁全都留下一些,隱約能看到有行伍蹤跡,如今卻是人去營空,唯有遠一些的海岸線處,有人來人往的身影。
當日,在本尊的呼應下,董蒙親眼看到了數百人,列著整齊,進入了這處,而眼下...
穿著官兵服飾的士卒,突然出現,讓這片營盤變得慌亂,尤其是婦孺受到驚嚇,時而有跌倒啼哭聲。
羅平的出面,以及阿水的生還,才穩定了眾人情緒,等了許久,那些受驚逃跑的人開始朝著這邊歸來,終而得了安定。
看著眼前一幕,原本預想中的戰斗,沒有發生,董蒙的心思愈發的不安。
董蒙親自經歷過那場伏擊,而且十足確定,有數百人在三十里開外游蕩,如今已成事實的局面,那么,任松的那些人去哪里了?
誰都知道,破壞遠比建設容易,這也是黃巾軍能在青州發展的緣故,不管是村落還是城池,只要沒有高大城墻做為屏障,趁著夜色,亦或是防火燒去,幾百人便能輕松攻占一個村子,古代那種夜襲基本全是這個套路。
這特么,該不會是被人看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