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管承與司馬俱這些土匪山賊,不會學著士人,尋了墊子坐跪。
白虎皮,高臺椅,才是錚亮門面,要讓別人害怕,才是稱職的強盜,你要真是跪坐著跟人說話…
都跪下了,還有個毛的氣勢!
此時管承大馬金刀的坐著,對于司馬俱的怒色,根本不在意。
管承抬著眼皮,道:“司馬俱,我覺得,你蠢是蠢了點,人還是挺不錯的…”
司馬俱喘著呼了口氣,一手指著管承,嚷道:“管承,勞資哪里蠢了?”
“其它的我不說,今日來找你,是想著拉你一把的,我已與北海張饒、管亥做了約定,這兩日,便投靠他們去,公孫瓚來的兇猛,我們若是不聯合起來,就是一盤散沙,會被他各個擊破…我今天就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們走?”
管承根本沒打算理會管承,自顧說完,便閉口不言,毫不示弱的與司馬俱對視。
這幾日,司馬俱正為公孫瓚的頭痛,聽過管承的勸說,頓時怔住,間或的看過董蒙幾眼,遲遲沒有言語。
見到這幅場面,管承再笑道:“司馬兄,你也知道,我們黃巾軍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我來找你,也是有將我們兩部合并的心思,這樣到了北海國,也有話語權,你覺得如何?”
司馬俱一直看著董蒙,奈何董蒙不說話,心中難免急躁,喃喃道:“我…我…”
董蒙知道,自己再不說話,司馬俱這貨就要被管承帶著走了。
很明顯的,管承來見司馬俱,名義上是搭把手,救下司馬俱,其實想的是借著時機,將司馬俱的勢力給吞并罷了。
至于什么跟張饒、管亥一起抵抗公孫瓚,不過是管承隨口說說罷了,董蒙十足確信,只要司馬俱被管承吞并了,管承首先做的,就是帶人逃離樂安國,極有可能尋了海島,暫避鋒芒,等著公孫瓚離開了,再殺回來。
雖然在壽光足不出戶,樂安國的形式仍在董蒙手中掌控著。
董蒙邁著小步,毫不客氣的扒開司馬俱,坐在管承對面,遙望著管承,問道:“司馬俱,這黑廝來了幾人?”
“啊…只…只隨行三人。”
“哦?三人?”董蒙手指敲著桌面,裝作驚訝笑道:“三個人就敢來你的地盤,說話如此狂妄,你這個頭領怎么當的?”
“大…大人,我…我應當怎么做,才合適?”
“要是我,我就用大嘴巴抽他,抽到他長點記性為止。”
司馬俱得了董蒙回應,臉上表情相當糾結,似乎猶豫了很久,擼起袖子,繞過桌子走到管承面前。
管承根本沒有想到,司馬俱真敢對自己動手。
正因為知曉司馬俱的性子,管承才敢孤身來了壽光。
管承登時慌了,站起身捉住司馬俱手臂,倉促喊道:“娘的,司馬俱,你瘋了吧…我說,這小子是誰,你不要聽他在這里挑撥離間。”
人的膽氣,就跟沖氣囊一樣,只要起來,那就會繼續膨脹。
尤其是司馬俱看到管承明顯怕了,此消彼長之下,司馬俱頓時有了莫大底氣,呼喊著左右,道:“來人,給我捉住他!”
“是,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