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黃巾軍,裝備精良,用的弓弩射程極遠,而且箭法精準,應該是經過長久訓練的。
至于床弩,事先沒有預料到黃巾軍會有這樣的玩意兒,所以吃了大虧。
還有,受到地形的影響,不能發揮出騎兵靈動優勢,倘若地形允許,田楷定能繞過箭矢,從側翼來個長途奔襲,將步卒鑿穿,定然大獲全勝…
田楷做些檢討,結果就是這場敗仗,是由于田楷過于輕敵,讓騎兵陷入了劣勢境地。
身為領軍之人,田楷甘愿受罰,若是公孫將軍愿意給田楷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田楷甘愿充當先鋒,再去與這支黃巾軍廝殺,不是黃巾軍死,便是田楷亡。
公孫瓚這個人,很有勇氣,心氣也很高,就是尋常說的那種,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與我相提并論,除了我其他人都是廢物的一類人。
自從兵入樂安國,公孫瓚所向披靡,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先前黃巾軍搶掠的財物和物資盡皆易手,將公孫瓚看的眼花繚亂,此時著緊花費時間清點得失,這才聽了劉備的進諫,暫且緩了進攻。
公孫瓚雖然脾氣不好,對于跟隨自己的手下,還是極好的。
畢竟是普通人,與自己這個領軍的奮武將軍無法相比的。
前些日子在自己的統領下,一切太順了,遇到些挫折,無傷大雅,正好給屬下長個教訓,讓他們積攢些經驗,才能跟上自己的步伐。
“玄德之策,正合吾意,便是這幾日使得樂安國穩固,玄德功不可沒,待到歸還時,為兄自當為玄德請功。”
公孫瓚將田楷訓斥一番,便著其回營反省,再取過酒杯,與劉備對飲。
“此為伯圭之功,備怎敢貪功。”
劉備與公孫瓚遙舉,一飲而盡,將杯盞置于桌上,言語間有些猶豫,道:“伯圭,這青州黃巾軍如同一盤散沙,聽聞田都尉說的,敗他之人,乃是一支精銳之師,此…還是提防些好。”
“哈哈,玄德,你又想的多了。”公孫瓚似胸有成竹,舉手間散著莫大的自信,笑道:“青州黃巾軍,不下百萬,你我以區區兩萬人,盡破之,定可揚名天下,若說黃巾軍有什么精銳之師,多半是田楷為了掩其失職,夸下的海口罷了,
想來管承久在高苑,為了掩護他收斂的錢財,傾巢而出,才會有田楷之敗,如今高苑多半兵力空虛,明日,還請玄德助我,取了高苑,如此,便可合軍壽光,為朝堂收復樂安國之地,玄德以為如何?”
“喏!”
劉備與公孫瓚同門多年,對于公孫瓚性子亦是頗多了解,眼見公孫瓚有了決議,再多說些什么,公孫瓚定然又要不開心了。
況且,取了高苑,對劉備來說,是實打實的軍功,劉備從平原郡到了樂安國,為的便是軍功。
“大哥,這公孫瓚怎地如此狂妄,三千騎兵,說敗就敗了,我聽田楷那廝說的隱晦,竟是連人家一跟毛都沒碰到,怕是其中有古怪。”
張飛性子直,與劉備回了歸處,言語間,便有些不滿。
劉備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前,再低聲道:“益德,如今我等棲身在此處,隨伯圭爭戰,軍中令不可廢,你我兄弟,當依令而行,切記勿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