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分隊什么情況?那幾個每天說要去找騷狐貍麻煩的糙男人怎么了?吃多了撐得動彈不了了?”尤坐在餐廳靠墻的位置,視線一掃,發現全中隊都在低頭吃飯,一點聲音都沒有。
“嗯……嗯……”毛呆清了清嗓子,舀了一勺營養糊,吃進了嘴里,一邊咽,一邊含糊道:“都不傻!知道你陰得很,所以都收斂了。”
“騷狐貍!?”尤的表情很滿意,他把視線投向了維多利亞,那女人正在餐前例行補妝,聽到尤喊她,放下了手里的鏡子,低聲道:“一切按你的設想進行,效果還不錯。”
胡阿蒙有些呆,說了半天,這雞飛狗跳的兩個月,都是尤的設想?
而不是他不想管?他看向了月餅,月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勾著頭喝湯。
四個人都在笑,毛呆炫耀似回頭吼了一聲:“一分隊!”
餐廳里頓時“啪啪啪”站起幾十個人來,看著沒有下文的毛呆一臉懵逼。
尤抬了抬手,“別愣著了,繼續吃,繼續吃,沒事!”
一分隊的人坐了回去,接著死磕他們盤子里像屎一樣的營養糊。毛呆湊到胡阿蒙的耳朵邊:“這就是這兩個月放羊的效果!”
胡阿蒙不是蠢貨,毛呆一句話就把他點醒了。
在星光號上,封閉管制三個月。就算最后來的,也呆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人這東西,不管哪個星球來的,不管什么品種的,也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自古就向往自由。要是讓人長時間呆在一個長寬高閉著眼睛都能摸到的地方,容易瘋。航母上和基地不一樣,在基地,雖然狹矮的艙房也容易讓人抓狂,但透過舷窗,至少還能看見日升日落,能駕駛著戰斗機自由翱翔。
在航空母艦上,模擬艙也被人收走了。人就沒了自由,沒了發泄的對象。
尤就讓他們自己樹敵人,并且只要不鬧出人命,就不加以管制。精力太旺盛了,要有一個發泄的渠道。
這還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打打鬧鬧的兩個月,讓一中隊的飛行員有了歸屬感。在毛呆和維多利亞針鋒相對的情況下,一分隊的看不慣二分隊的,二分隊的看不慣一分隊的,無形之中,以毛呆和維多利亞為首,形成了兩個互不相讓的小集體,并且讓這兩個攻擊分隊的隊長和自己的隊員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刻上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都特么是套路啊!
反正胡阿蒙沒看出來,毛呆和維多利亞前些日子翻臉是在演戲。他現在對尤佩服地簡直是五體投地,他用了最短的時間,用最極端的辦法把一個雜牌地不能再雜牌的部隊簡單地捏在了一起。
跟他捏橡皮泥似的,簡單粗暴到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