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機隨即顯示了警戒紅標。
“你被鎖定了!”
胡阿蒙沒有動操縱桿,一動不動,直到身后的一束激光炮打穿了自己。
茉莉在他的身后,惡狠狠地開了炮。
“再來!”
胡阿蒙把戰斗機重置到了機庫中,隨后起飛,沖向了古爾塔的太空,茉莉迎著他,一連開了數炮,把他打成了零件。
“再來!”
胡阿蒙沒有拒絕,依然從機庫中起飛。
茉莉變著花樣,一次一次把胡阿蒙擊落,胡阿蒙也一次一次,被擊落后開加力送死。
系統一次一次地顯示你被摧毀,請重新開始。
胡阿蒙送了一百零一次,毫不猶豫。
他希望他的這些舉動,能使茉莉的心里能有一些安慰。
可第一百零二次起飛,胡阿蒙卻找不到茉莉的蹤跡。他低頭看了一眼通訊頻道,那里顯示茉莉已經下線了。
胡阿蒙摘掉了模擬頭盔,斜斜地靠在模擬艙的艙壁上,默默地掏出了一根煙,點著,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艙內不明煙霧報警,正在分析煙霧成分……”
“警告,煙霧有害,請立即離開……”
胡阿蒙看也沒看著提示一眼,閉上眼睛,接著狠狠地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煙。
然后艙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茉莉絕美的臉蛋上一臉慍怒,上來照著胡阿蒙的臉就是一拳。
胡阿蒙鼻子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老拳,感覺鼻頭一酸一熱,伸手一摸,全是血。
“別裝死啊!模擬機上你不是送得很愉快嗎?起來繼續送啊!”茉莉一把將他拽出了模擬艙,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惡狠狠地嬌斥道:“你是在為你們地球人贖罪嗎?你配嗎?你算老幾啊!?”
胡阿蒙沒吭聲,把掉在地上的煙撿起來,對著煙屁股抽了一口,發現那煙已經斷了。茉莉毫不客氣,揮著拳頭又砸了過來,胡阿蒙避也沒避,雙眼一睜,茉莉的拳頭一偏,從他的臉邊擦了過去,然后整個人都撲在了胡阿蒙的懷里。
胡阿蒙靠在了墻上,單手摟著茉莉的腰。耳朵邊的一只拳頭正在發抖,面前的女人則滿臉驚詫。
她動不了了。
她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地方聽從自己大腦的指揮。
胡阿蒙摟著她,道:“對不起,我打不過你。我不配做你的對手,但我能阻止你的沖動。我知道你很想哭,那你就哭吧。這里只有我們,我發誓,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茉莉的眼角流下兩行淚來,就算是哭,她都不能放聲大哭。
胡阿蒙用意念控制住了她的身體,在她腦海里一遍一遍回放著被行星攻擊而毀滅的羅斯塔那,用以刺激著她內心最脆弱的傷口。茉莉的眼淚決堤似的,混著胡阿蒙的鼻血,流淌在兩人的飛行服上。
胡阿蒙大膽地探索著她的內心世界,面前的這個女人,可能只有表面上的堅強,她的內心深處,軟弱地像似一攤爛泥。她不僅需要發泄,她更需要安慰。
胡阿蒙的手移到了茉莉的肩上,輕輕地撫摸著那頭順滑的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