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炸!”毛呆甩出了兩張王,得意地笑。他嘴里叼著的一根雪茄,正在不斷地往胡阿蒙的鼻子里灌煙。
尤罵了一句娘,一對3上王炸的也是沒誰了。
“三飛機帶三翅膀!”毛呆一把將牌都扔在了桌子上,嘎嘎嘎地道:“頭兒!一個炸帶反春天,三千二不謝……”
尤把牌一甩,玩你妹玩!
“神經病吧!?你把把這樣的牌我打個雞毛啊打!?”尤一邊掏錢,一邊罵,毛呆沒理他,一邊接著說:“我書讀得少,但我記得胡阿蒙跟我說過一句他們中國的古話,叫不打不相識。你說你都沒打,你怎么跟他一家人啊?要我說,打!而且要么我們打痛他們,要么讓他們打痛我們。你還別說我變態,有受虐心理,我就是個簡單純粹的人,當兵為什么?送你們四個字:干!他!娘!的!就完了!哪那么多你儂我儂,你當兩口子談戀愛呢!”
毛呆一邊說,還一邊拍著胡阿蒙的肩膀,胡阿蒙則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這三個人。
他現在有點暈,鬧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情況!
他剛才還在一個像地球一樣的行星上,面對著無法和外界聯絡的尷尬局面,茉莉的戰斗機撞在了山上,像被丟了一顆核彈一樣炸起了蘑菇云。月餅去提了一桶水給毛呆喝,毛呆一邊喝一邊告訴他,維多利亞不見了。
怎么眼睛一閉一睜,又回到了極光號上,還回到了他們正在打撲克聊天的場景。
“想什么呢?胡阿蒙?”毛呆見胡阿蒙發愣,于是捅了捅他的胸口,“怎么光坐著發呆了,你覺得我們這次是什么情況?”
“我們……”胡阿蒙轉頭看了一眼舷窗外,然后看見了一艘龐大的戰列艦擋住了自己的目光,他轉過頭來問道:“我們是不是在阿爾法點?”
“對呀!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那坎塔斯有沒有和我們宣戰?”
“宣了呀!剛才艦隊通報了這個消息,你沒聽見?”
胡阿蒙木然地搖了搖頭,“我剛才睡著了。”
他用手指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但他仍然沒有想明白,他現在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直到有人闖了進來,連哨兵都沒能攔住。
來人一身聯邦飛行員戰斗服,一頭紫色的長發整齊地梳在了腦后,這個身影出現在第一中隊會議室的時候,尤還不自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茉莉!?”
毛呆悄悄的放下了手里的牌,揣著錢準備走。茉莉卻看也不看他們幾人,徑直走到了胡阿蒙的面前,“我有事要和你單獨說!”
“不是,你鬧哪樣啊?長官!”毛呆咋呼道:“現在戰備啊,你能到處亂跑的嗎?”
“我不和你說話!”茉莉目不斜視,盯著胡阿蒙:“我只找他!”
胡阿蒙定定地望著她,“長官!怎么了?”
茉莉抿了抿嘴唇,呼吸都在顫抖:“我夢見我墜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