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棍被劃出一道精妙半圓弧形,棍身如活了過來一般,間不容發之際,狠狠敲擊于褐黑色野豬腦門之上。
“吱!”
沖擊而來的野豬仿如遭遇雷噬,渾身一剎那僵直,顫抖著倒下地去。
“嘿,我雖還未開始修煉刀法,但我前世可是以刀安身立命的絕世武者,用樹棍演練刀法,還是很強的。”
楊莽這一敲擊之術,是以棍代刀,迅雷不及掩耳擊打獵物,被敲中顱頂要竅,敲出腦震蕩,自是僵直。
“等體質再提上來點,重拾刀法也要提上議案了,否則最強殺招用不出來,那可有點給我前世的‘刀莽’外號抹黑。”
荒林野豬個頭并不算大,重量也就在三四十公斤上下,敲倒于地后并未死,只是一時無法起身。
楊莽也沒辦法帶著它去采藥,所以從身后解下一捆繩子,捆死豬角后,又把繩子甩過高處樹杈,將其吊在四五米高。
“當下只能做到這么多,回來實在被別人或者其他動物搶走,也沒辦法。”
他看看不斷扭動身軀掙扎,卻無法逃脫的荒林野豬,對這處理方式較為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往前行去。
萬里荒林的近北大河岸部分,危險程度不高。
接下來,楊莽盡可能規避風險的趕路。
不過就算如此,途中還是意外不斷。
在用木棍敲死兩條小蛇,趕跑灌木深處五只虎視眈眈的肉食動物,又嚇得好幾次叢林無數鳥兒起飛后,他終于用兩個小時,趕到差不多十公里左右的荒林深處。
咕嘟。
喝了一口水,補充體能,楊莽從靠坐的樹干旁站起身來。
他雙目如電,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四周。
短短十公里路程,讓他慢慢找回了前世的危機處理意識,整個人仿佛大變樣。
“這里大約是十公里范圍,可我實際走的距離,能有十五公里上下,這多出的五公里,浪費在了繞路和走錯路的情況下,不過已經算表現不錯,起碼走對了,一般沒經驗的普通人走入如此巨大叢林,不迷路都謝天謝地。”
楊莽有太多叢林生存經驗,比如為了不讓野生動物聞出自己氣味,找來泥土與草木汁水,涂滿衣服和裸露部位,這就能最大程度遮掩氣味。
又比如趕路的時候尋找標志物為行進方向,如此不容易走錯方向。
再比如水分的補充與飲用時機,都有固定的科學方式,如果不遵從,很可能脫水。
到了差不多的地頭后,就是搜尋的過程。
“有了!”
楊莽對荒星植被了解不太多,可就近希島生長的本土特產犀牛草,還是認識的,話說小時候都曾在村子里見人摘到過。
所以當他眼睛明亮的打量四周,發現一叢與前世地球‘四葉草’很像的草類后,便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嚓。
伸手把這叢犀牛草摘下,楊莽將其丟入攜帶來的一個大袋子中。
這個大袋子足以裝盛二十公斤以上的事物,說明楊莽可不是來隨隨便便摘幾棵就會善罷甘休的。
因為如果只想找幾棵犀牛草,哪怕去希島居住的村落附近山頭找找,都有可能找得到,哪值得他大費周章,跑萬里荒林這等兇險之地以身犯險?
所以他來,就是沖著‘大采摘’而來的,否則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好在到了十公里荒林深處,犀牛草就像是普通的野生雜草,到處都有生長,特別是找到一片叢生地的時候,一長就是十幾棵一塊出現,跟地球的四葉草非常相似。
他立刻開啟了大規模采摘的過程。
而且在這一過程中,楊莽還有新發現。
“這不是植物課本里說過的,那種名為‘北河薔薇’的花嗎?居然有兩朵,此花對女性養顏有功效,價值不凡,一朵都可以賣四百多塊,嘿嘿,采了,拿去孝敬老媽或者賣了當外塊都行。”
“這邊的,好像是另一種滋補植被,叫北河杏,還是結出果子的,可惜,我現在用不上它,把這里記一下,以后用得上了再來摘。”
楊莽在這片距離北大河十公里上下的區域中,不停動手采摘。
他主要還是采摘目標物犀牛草,但也沒放過如北河薔薇這樣價值較高,又不怎么占空間的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