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鎮守河岸的‘岸幫’,也就是那位與楊莽父親有舊的團伙成員,看到了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
那就是他們早上放進荒林的‘預備役運貨仔’,在荒林里閑逛到傍晚回來不說,竟還有本事采了一麻袋的玩意兒。
雖然有心看看里面是什么,可為了維護雙方未來要合作的良好關系,他們還是忍著奇心,放任這小子回到北大河岸邊,然后解開纜繩,望著其飄飄蕩蕩,就那么過了河去。
“嘿,我聞到犀牛草的臭味了。這小子,竟采了那么多的犀牛草么?”
一位高壯的岸幫青年,臉色古怪的笑了笑。
“算了吧,我還聞到死人花的味道呢,估計這小子認為荒林這邊什么都是好東西,隨便抓了一堆過河而已。”
“也對。”
送楊浩到岸邊的二人,嘀咕了一陣后,也就放棄了探尋楊浩挖了些什么野草回去。
反正這么個青年,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也不可能在荒林靠河岸邊,找到什么好玩意兒,因為這附近早就被人翻爛了。
嘩啦。
一陣的水花陣動,楊莽把自家劃痕斑斑的小船,劃到岸邊來。
重新回到藏船的隱蔽地,把船藏好,他剛背著大包麻袋,身上還背著根看似粗短木頭的枯枝,吭哧吭哧往上爬,卻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你站住,有看到早上與我一塊坐船的那個人嗎?”
“嗯?”
楊莽微微一怔,接著從此人稍微有點面熟的面龐上,分辯出他正是早晨欲乘船,卻被楊莽拒絕的二人之一。
另外一個人么?
早就被老子殺了啊。
不對,是他感受到自己還不夠文明而死的,嗯嗯,就是這樣。
“沒見著。”
楊莽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人冷若冰霜的死死盯著楊莽一段時間,然后表情浮現一抹失望之情,讓開了阻擋楊莽的身體。
這比之前那個家伙文明多了。
雖然也是壞人。
咦……
對了,他與那個執刀者一塊行動,也應該是與他同一個什么門派勢力的吧?那我問問他門派勢力的底細,應該沒問題吧?
那個王執事很壞,差點把自己打死,還沒自首,而是選擇逃之夭夭,這種壞人,得好好去質問他為什么如此欺負人!
倏。
本來都要走過對方身邊的楊莽,驟然間停止了腳步。
“這個……我也問你一句,你們是什么門派啊?”
楊莽問道。
“嗯?居然還想知道我們的勢力,告訴你無妨,我們是黑刀門的人。”
那人淡淡然的傲然道。
黑刀門,對外界的人可能并非是什么厲害的門派,可在希島之上,這門派中的人每一個都可以作威作福,因為他們有背景,自身實力又強,一點不懼外界的威脅。
更何況,問出此話的是一個小青年而已,想必這樣的小家伙,也只是好奇罷了。
“我知道了,謝謝。”
楊莽點點頭,徑直離開。
那男子也沒在意,只是繼續搜查起同保消失的線索。
在其找著蛛絲馬跡同一時刻,楊莽這個始作俑者,已然是扛著麻袋,走上了熟悉之極的希島岸防大道,快步朝著自家走去。
這條大道,并非為了希島民生建設,而是為了能夠在出現北大河對岸有危險來臨時,能夠讓部隊快速馳援而建設。
不過這么多年來,這條路被用的次數也少,甚至因為人跡罕至,楊莽曾有過幾次夏天熱到受不了,抱床到馬路中央睡覺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