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神色并不慌亂,反而很平靜。他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憑借著技術便將兩只開菊獸玩弄于股掌之中,因為這不現實。
雙方的差距,絕不是技術可以彌補的。
很簡單的例子,隊長敢和第二只開菊獸以傷換傷,但他敢讓第三只開菊獸給自己一爪子嗎?
他不敢,因為托尼駕駛的那臺危險流浪者,就是這樣涼涼的!
可以預計,接下來的戰斗,必然是十分慘烈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面對兩只開菊獸的攻擊,即便隊長將復仇流浪者機甲的潛力發揮到極限,但雙方的差距終歸還是太大!
80米的機甲,此刻殘破不堪。
一只手臂被折斷,零碎的線路和零件,隨著機甲搖晃掉落。
在機甲粗壯的脖子上,有一道深邃的裂口,這是四級開菊獸用三菱尾刃敲打出來的裂痕,這種裂痕在復仇流浪者身上至少有七八處,從裂縫中不斷滲出粘稠的復合機油。
腿部裝甲被撕開,一根根被撕扯斷的電線,就這樣暴露在外面。
布滿牙印的腦袋,已經有輕微變形。好在駕駛艙是復仇流浪者機甲最堅固的地方,可即便如此,算上那面已經無法折疊的盾牌。
此刻的復仇流浪者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即便是后背,原本大面積鋪在上面的合金鐵板,也被開菊獸用蠻力撕扯下來。
遠遠望去,此刻的復仇流浪者,竟給人一種十分慘烈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在復仇流浪者的駕駛艙。
高強度,高負荷的戰斗。
即便是隊長,那早已充滿血絲的雙眸,此刻也閃爍著疲倦。
汗水順著發梢滴落在眼里,酸澀中帶著幾分痛楚,看著僅剩11%完整度的復仇流浪者?
顫抖的手臂,試圖再次舉起那面已經彎曲變形的折疊盾,
但最終,盾牌還是落了下來。
“噗通”一聲,隊長跪倒在地上,力竭的他,此刻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五分十七秒,這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堅毅的面龐,目光凝視前方。大滴大滴的汗水,仿佛溪流匯聚,從隊長那蒼白的面龐滑落。
凝視著前方,看著那兩只龐大體型的開菊獸,
隊長堅毅的面龐,閃過一抹瘋狂。他的目光透過層層黑暗,看著海平面的那一抹朝陽,
雖然我會死,但我會用我的死亡劃破夜晚最后這一抹黑暗。
只是,就在隊長準備按下自爆按鈕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什么的他,不由愣住了。
等等?
現在是晚上,最多凌晨,怎么可能有清晨的朝陽?
況且外面下著大暴雨,就算有朝陽也看不到。
凝視著天邊那不斷靠近的巨大火球,以及被染紅的天空,隊長一臉的懵逼:“這尼瑪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