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跑!跑啊!!!艸艸艸艸艸艸艸艸艸!”
......
讓我們將時間撥回五分鐘前,他們一伙人剛剛分頭探索的時候。
一名卓爾法師如同隊伍里的所有人一樣,翻箱倒柜的試圖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事與愿違,即便是放在格爾索恩城,他們也是排在十三個隊伍中的最后一個出發的,就別提其他勢力的隊伍了,凡是有點兒研究價值的東西,都舔的比狗還干凈。
就在這時,她也看到了一只于器皿中風干的費林魔葵殘骸。
生物標本在這種狀態下普遍都沒什么價值,是以殘留了一些下來。
‘不對啊...即便沒什么研究價值,這種稀有的生物也有一定的收藏價值才對...’
許是覺得初入魔法船總得帶點兒什么才不虧的想法,加上她對于這種自己從沒見過的生物有些好奇。
于是從包裹中取出一只玻璃罐,小心翼翼的從這生物的身體上,截取了些組織放了進去,這才繼續朝著內里的生物孵化間走去。
就在她前腳離開,那只風干的費林魔葵嘴邊的小觸手們突然蠕動了一下...
就像一個...猙獰而狡黠的笑容!
那名卓爾法師剛剛走進這半掩的孵化間,就猛然楞住,瞳孔中露出極度驚恐之色。
隨著她的視角望去,就見那座原本應該早就干涸的孵化池內,竟是如同一片猩紅而粘稠的鮮血之池。
數不清的赤果尸體沒有聲息的沉浮其間,就像是垃圾一樣隨意的堆疊在那里。
她看到了其中一個極為熟悉的面孔。
正是格爾索恩貝娜特家族的克里斯安,也就是西捏雅冕下的第七女!
一名17級的影舞者!
就那么無聲無息的、毫無體面躺在那些同樣不是無名之輩的尸體堆間...
她也算是經驗豐富之輩,不但沒有作死的尖叫,而是在第一時間屏住呼吸。
然后原路緩步試圖沒有聲息的退出去。
但命運就仿佛跟她開了個致命的惡作劇般,就在她已經半只腳跨出了這道門,她腰間那只玻璃器皿中的小觸手突然像是活血了似的蠕動博起。
像是跟誰打招呼一樣,‘啪嘰’一聲拍在器壁上。
清脆的聲音于廣闊靜謐的孵化間回蕩。
下一刻,血池內所有的腦袋齊齊轉過來,睜開了空洞的雙眼,就像是歡迎久違的來客般,嘴角直接咧至耳根。
那一瞬間,卓爾法師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剛要張嘴求救,血池內的克里斯安突然違背常理的電射而出。
如同蟒蛇,又像是最親昵的愛人一樣將她團團纏住,嘴巴也被一只手捂住。
而克里斯安的身體,就像是沾滿了硫酸一般,剛剛觸及她的身體,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在融化一般,不可抑制的與對方融合在一起。
“唔!唔!!!”
深入骨髓的痛苦和對未知恐懼的大絕望,讓豆大的淚珠從卓爾的眼眶中涌出,流淌過已然扭曲變形的臉頰,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對方竟然只有上半身還正常,而下半身,竟是如同一條觸手般,與血池內的血肉塊兒早已融合在了一起...
而對方竟是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竟是人性化的伸出一只蔥指放在猩紅的唇上:
噓...
于是血池中,又涌來了幾個曾經的卓爾姐妹,面帶‘和煦’微笑的與她相擁在一起,越來越近,越來越緊...
直到,她逐漸扭曲的身體、她扭曲絕望的面孔,徹底消失在擠壓在一起的軀體中,再也...
不分彼此。
良久,克里斯安和幾名與她相擁的卓爾像是懷胎了似的,肚子急劇脹大。
然后那名卓爾法師的腦袋、軀體、四肢竟是被再次‘分娩’了出來...
她的嘴角直接咧至耳根,露出‘幸福’的笑容。
再又多了一個同伴后,這些卓爾悄悄的推開了孵化室的房門,看到生化試驗室中零散的眾人后,露出由衷幸福的微笑,如同蠟燭般融化。
如同粘稠的血液,緩緩的朝著試驗室內,朝著依舊無知無覺的眾人流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