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神就背神!格烏什那個獨眼莽夫,我早特娘的看他不爽了。”
德羅魯卻是微紅著眼道:“至于我父親,他已經老了,他想殺我,那就來一場公平而神圣的決斗吧!我會用鐵與血來證明!讓所有族人親眼來見證!他是錯的!大錯特錯!女人不是器具!他不該那樣無情的對待母親!”
那名獸人張了張嘴,被自家兄弟這番話震撼的不輕。
心說還好這里是暗魔網,若是在外界說這話,怕是能直接被獸神降下神譴了。
他原本還想再勸,但最終,卻只剩下一聲嘆息。
而另一邊,德羅魯卻是已經仿佛忘了先前那番必將充滿了血與火的話語,拉著葛烈娜的手語重心長的問:
“親愛的,你真的做好準備跟我們一起去地表了嗎?據說因為血脈詛咒的緣故,你們卓爾并不能見到陽光,否則就會被陽光灼傷。”
葛烈娜露出一個雍容的笑容:“沒事的,大不了我夜晚再出來就行了,既然霍格上層已經格外準許我們這些已經出嫁的卓爾出去,我自然是要陪著你們一起的。”
德羅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握住對方的大手緊了緊,像是抓著自己此生最珍貴...甚至超越了生命的存在。
而就在這時,站在廣場中心的紅袍光頭兒菲舍卻是開始吩咐眾人清開一片空地,于萬眾矚目中,展開了那張卷軸。
卷軸仿佛被虛空吞噬,其上復雜的銘文溝通著空間中的魔力開始震蕩起來。
然后一道幽深的虛空之門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中展開。
菲舍望著這道傳送門,眼中流露出復雜的神情。
與那些被卓爾擄掠到幽暗地域不同的是,他是因為傳送門的‘失誤’而被傳送到格爾索恩的。
從那道傳送門出現的一剎那,望著一群仿佛看到優秀獵物目光的卓爾,菲舍當場就傻了。
而很快他就更傻了,原本以為性命即將不保的他,被生活輪了一遍又一遍,腦髓都仿佛跟下面開了道閘門似的一瀉千里。
直到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傳送到幽暗地域的。
又是誰的‘陰謀’?是導師?還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同僚們。
他記得導師說過那道傳送門的坐標可不是幽暗地域啊!
賽爾的紅袍法師會里因為競爭的機制,充滿了各種爾虞我詐,法師學徒的生存率更是堪憂。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可能真的如老板所言的那樣吧,姓塞的老頭兒丟了馬,怎么就能知道不是幸運女神的安排呢。
他如今,可是與十多年前的自己,大不同呢。
‘不知道導師和同僚們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呢?而那些曾經視我如智障的學妹學姐們,又會不會對我...’
想到這里,菲舍漸漸失去了笑容,砸吧了下嘴,想道:“算了,什么學姐學妹們的還是免了,我現在看到一對肉丸子在碗里慌都會一陣頭暈眼花...遭不住啊...’
而且更關鍵的是,北地的新城所在,與紅袍法師會所在的賽爾可是一個在大陸的最西邊,一個在大陸的最東邊呢,中間可是隔著好幾個耐瑟瑞爾那么大疆土的距離。
‘還是在緩緩吧,說不定有朝一日,我菲舍也能成就傳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