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感情是這么瘦下來的嗎?菲舍,不愧是你啊。”
李維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女法師,大有深意的看向自己的戰法團團長。
不過以他那不長記性常年找卓爾娘‘復仇’的戲碼,的確這才是他‘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風格啊。
而聽到這熟悉至極的聲音,面色頓時慘白的菲舍整個身體都木了,險些一頭從天上栽下去。
然后氣急敗壞的指著那名身著紅裙的女法師道:
“安娜!!!在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就不能給你老爹一點面子嗎?尤其還是在李維斯冕下面前!再說了,我怎么就沒貢獻啦,這也是為了我們澤蘭迪亞創收好嘛?順帶解決卓爾的就業問題。”
“嗯...也有理啊。”
李維習慣的扇了扇雙翼穩定高度,然后就瞇著眼睛看著這對活寶‘父女’久違的吵架日常,兩不相幫,擺明了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
只不過,在看到當年那個還不到他腳趾甲蓋兒高的小蘿莉變成如今這副御姐的模樣,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啊,這應該還是對方刻意用了什么煉金手段駐顏有方加上有部分精靈血脈的結果,否則以四十六年的時間流逝,指不定都快成老太太了。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那么毒蛇...損起菲舍這個便宜爹起來,一點都不留情面。
要是自己也有這么一個女兒,他早就...
他忽然想起自己巢里現在還躺著個比自己還能睡,隨時能讓他筍干爆炸的不孝女,就忽然對菲舍的遭遇有些感同身受起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借口!你要真為那些卓爾著想,就應該引領她們走向正途,她們明明都是最富有經驗的武技老師和箭術老師,可你們男人們腦子里只有那些下半身的產業,哼!”
安娜滿是不服氣道,似乎忍菲舍老久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以告狀,那自然是往死里告啊。
“哎,還別說,菲舍,你女兒這法子不也挺好的嗎?”
李維沒心沒肺的幫著安娜一起埋汰這個紅袍蠻子。
卻沒想到菲舍一副便秘般的表情后,抬手捂臉嘆了口氣道:
“這種事兒我能想不到嗎?甚至早就著手試過了,結果還沒過半個月就被學生家長給告上政務廳了,然后就沒下文了。”
“怎么了?”李維和安娜同時問道。
不過前者是一副‘嗨!我就知道會這樣’哭笑不得的樣子,后者則是一副‘該不會是那個吧’羞憤欲死的神情...
菲舍再嘆:“老板,正如您所說過的那樣,一片王朝的疆土容易改變,生物滲入骨髓的本性卻很難改變,那批卓爾武技老師平時穿著暴露有傷風化就算了,后來還在課堂上公然干出那種...丟人事兒...實在是...無顏對您報告啊。”
而一旁的安娜則人都已經傻了,低啐了一句‘真不要臉’,有些不敢看李維,就低頭道了一聲:
“領主大人,我錯了,我在沒有徹底了解一件事情之前就向您報告,這是身為一名法師的恥辱,我...我就先告退了,不過您也別太相信這個死光頭,他嘴里就沒幾句真話。”
說完這句話,這名智商和情商發展的不太均衡的女法師,就像她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逃開了。
“嘿!這沒良心的小妮子!嘶,氣的我心口疼。”
望著安娜離去的背影,菲舍笑著搖頭了頭,看向李維道:“老板,又讓您看笑話兒了。”
“卓爾的確不堪造就,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罪她們,在沒徹底搬倒那位存在之前,絕大多數卓爾,多少都會遭受來自血脈中‘詛咒’的影響,能像如今這樣只是作風略微開放,已經算的上是我們教化有功了。卓爾的事兒就放在一邊吧,只要格爾索恩那邊能和我們保持現在的默契,謀求共贏,那么保持現狀就是最優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