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冷酷無比的話語一出口,周遭的眾人俱是渾身一個冷顫,連看都不敢看這個頭上長角宛如魔鬼般的男人。
據說在澤蘭迪亞,口口流傳著這樣一份不能招惹名單。
但他們鼎鼎大名的銀龍領主李維斯,卻是連前五都排不上...
因為哪怕是得罪了這位領主大人,頂多也就是被明著安排一頓...
而且等他睡一覺八成兒就給忘了。
其威懾度還沒他那堪稱人形自走天災的女兒艾黎殿下高。
那可是動輒就是‘你家沒了’、‘你祖傳三代的商鋪沒了’的存在。
不過據說自從市政廳那兒臨時出臺了一項賠付方案后,原本讓人畏之如惡魔的艾黎殿下就莫名很受歡迎起來...
反倒是這位常年待在汲水城的大區經理,據說有次某位在校教授公然口頭羞辱其妻子維娜、貶斥她的幻術成就下三濫時被加爾文撞了個正著。
那位在圈內還小有名氣的學者型法師還沒來得及認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脫下了褲子,對著街邊的一匹無辜的公馬全力輸出了近三個小時。
當天口吐白沫的法師就被冠以了一個‘槽馬法師’名號。
后來有沒尋死不知道,反正那名眼神空洞的教授第二天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到科瑞爾大陸的哪個角落修補起自己的心理陰影去了。
那一天,汲水城的法師們,終于回想起了曾一度被靈能幻術所支配的恐怖和被社會性死亡的那份屈辱...
自此,加爾文就成了汲水城最不能招惹的存在,沒有之一。
而那抬手一指的法術起手式,也被人們冠名———‘社死一指’。
反倒是夏恩七世和艾德文娜聽著加爾文這番話眼前一亮。
前者是覺得這名靈能術士的理念竟是與她如此契合。
她還在夏恩王朝做皇帝的那些年,每日埋首政務案牘、忙著與帕夏大臣們勾心斗角的間歇,審訊翻閱那些敵人碎片式的記憶,就是她最解壓最快樂的時光。
通過那些膚淺的記憶、早被她識破的陰謀和背后那讓她背脊直冒冷汗的后手,能夠讓她獲得一些現實中難以獲得的成就與滿足感。
她覺得,也許相比起那頭對她不屑一顧的銀龍,這名突然冒出的靈能術士,與她更有共同語言,找個時間倒是可以單獨交流交流。
相比起心思深沉的夏恩七世,艾德文娜就顯得單純的多,在月影島的鐵堡長大沒有見過太多世面的王女,只是單純覺得這名充滿了神秘滄桑的中年大叔,配上那霸道得讓她頭皮發麻的祈使句,有種莫名的帥氣。
眼看著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眼睛都快亮出星星,身旁的圣騎士蘭德爾莫名有了一股讓他手足無措的危機感。
而身為當事魚的薩拉克拉則莫名的悲憤,哪敢任由自己的命運繼續被這名可怕的靈能術士繼續掌控,冒著自己的記憶都有可能被編織玩弄的風險,堆起笑容卑微至極的全力爭取道:
“可無論是底棲魔魚的傳承,還是我那幾百年的記憶,都太過冗長繁雜,我絕不是在質疑您的速度,而是事實如此!
“難道你們就不奇怪為什么區區一個深海烏賊交接會引來這么多存在,不奇怪我此行的任務和目的嗎?”
這一次,不僅是加爾文終于開始正視起這條底棲魔魚,就連在思考整理全局的李維都投來了審視的目光。
還沒等這兩位大佬開口問詢,哪敢繼續賣關子的薩拉克拉就閉著眼睛,滔滔不絕的吐露著關鍵情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