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的其中有一部分煉金炸藥本身就是霍茲他們從澤蘭迪亞帶來的,這些‘空投炸彈’看起來與路斯坎那些相對原始的黑罐子挺像,但尾部卻是有個風翅的裝置,那是引信的一部分,風翅轉過一定圈數它就會自主爆炸。
驟然聽到這聲示警,一幫路斯坎施法者們險些氣的吐血,心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特么倒是早說啊!
但即便腦門兒上的大動脈在高壓下股東作響,手下卻是絲毫不含糊,冒著施法反噬的風險紛紛取消了原本的法術,轉而用‘灼熱射線’、‘火球術’開始狙擊來自上空的煉金炸藥。
許是菲舍他們也是第一次搞空襲,沒什么經驗,又謹記李維空襲盡量不要波及平民區的原則,一股腦兒的往城墻上傾瀉,投彈密度相對高了一些。
這也讓路斯坎的‘防御法術阻擊’取得了卓越的成效。
一時間,路斯坎的城頭焰火與黑色塵煙密布,如若奔雷陣陣轟鳴。
而且路斯坎人很快就發現這些煉金炸藥在與火球反應后的威力比他們預想中的要小的多...
就像是受潮了一樣。
因此即便是有零散沒能攔截到的黑色罐子落在城頭上爆開,就沒有產生致命的威力,至少沒有對女墻的結構產生破壞性的影響。
這讓達成首功的路斯坎法師們不由振奮非常,心中滿是自豪:
戰場上真正左右局勢的,還是要靠他們施法者啊。
只是眼角的笑意才剛剛綻開就有一縷黑煙自面前飄過...笑意當場僵住。
“噢天吶!這...這是什么味道...”
臉色更是止不住的漲紅發綠,然后止不住的狂嘔。
那種惡心的味道,就像是窖藏了好幾天充分發酵過的屎尿混合體,足以令人原地升上天國...
“啊...頭好暈...
“坎帕斯在上!這群卑鄙的北地人...
“他們居然還在屎里下毒!嘔...”
一時間,整個女墻上都是烏煙瘴氣,一群原本在轟炸下并沒有受到太大重創的守軍卻是吐得稀里嘩啦。
有法師想要開口念咒施法,可連續開口不小心吸了幾口氣進去,當即就兩眼一翻,倒地暈厥不起,渾身抽搐,看樣子多半是施法失敗導致反噬了。
有些民兵更是當場不堪的捂著口鼻順著臺階一路翻滾下去,若是平時,這樣臨陣逃脫的行為,八成兒會被督戰騎士當場砍了腦袋。
只是此時那些督戰騎士自己都自顧不暇,若不是為了家族的榮譽,怕是也都跟著一頭逃出這個惡臭沖天的鬼地方了。
“桑迪壓狗!(快速施法咒語)”
伴隨著一聲充滿憤恨的吶喊聲,空中肆意飄蕩的惡臭厭惡當即像是停滯了一瞬,然后就被一股狂暴的風吹散了出去。
許是狂怒之下沒能掌握好尺度,風大了一些,于是不少被臨時征召來的民兵都被吹成了滾地葫蘆,甚至還有不少依在女墻邊的路斯坎守軍直接失足哀嚎著跌落城下。
只不過狂風即便卷走了那令人窒息的騷臭的黑霧,城墻之上依舊一片狼藉,仍然殘留著陣陣來自豺狼人們屎尿的芬芳。
好不容易狂咳不止的扶墻而起,口中的污穢之語還沒來得及噴吐而出,他們就不可抑制的張開了嘴,呆呆的望著自地平線上不知何時冒出的兩百余‘巨人’...
城外空曠的荒野上,就看到兩百余臺鋼鐵魔像披著褐色的防塵帆布踏著殘陽的斜影緩緩行來。
就如同身著褐色的披風大襖,自遠古史詩神話中緩緩踏出的泰坦巨人軍團。
就在他們陷入混亂期間,這些鋼鐵魔像儼然已經侵入了雙方的施法范圍,呈一個半弧型站定,然后單膝跪地,右臂齊齊三十五度太高,臂膀上彈射出一臺樣式奇怪的四孔滾筒型器械,噠噠噠噠噠的緩緩轉動起來,發出清脆的鏈條與齒輪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