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自然的看到了自天際不斷透出的血色霧氣,他們不斷的那條大狗吸入,每吸入一絲,束縛在它犬吻上的圣光鎖鏈就好像會黯淡一些。
在藍星曾經閱片無數的他從來不相信反派會真的死于話多。
而如果對方一反常態的像隔壁門房老大爺般跟你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嗑,要么在對方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他們在拖時間!
于是李維直接開口求證道:
“請教個問題,根據我目前找到的線索,封鎖這頭邪物的關鍵,似乎和當年遺留下來的肯迪克王室成員有關,可根據情報,你們連卡利迪爾都沒打下來,敢問你們是如何繞過這層障礙,來達到目的的?”
阿克勒姆笑了起來,映襯在‘女騎士’姣好的面龐上顯得明媚無比:
“達到目的的辦法有很多種,既然無法從外部攻破,那么從內部執行刺殺就再合適不過,我們路斯坎的死士,早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經定居在了卡利迪爾...”
包括李維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阿克勒姆居然會回答的如此痛快,而對方吐露出來的真相,又是如此的冰冷殘酷。
仿佛僅僅通過阿克勒姆的只言片語,就能夠想象出已經被路斯坎圍攻了半個月的卡利迪爾王都內剛剛發生的血案。
也許正在親自督戰已經連續多日未能闔眼的女王艾麗西婭,就愕然看到一把長劍自的胸腹捅出;
看到原本應該效忠自己的護衛拔劍砍向沒有絲毫防備的王子王女,將整個議事廳化作血腥的修羅場;
看見奶娘趁著王城內亂安靜的來到寢室,面無表情的用枕頭捂死正在襁褓的嬰兒;
看見潛入的刺客掐住公主的脖頸,在其絕望而恐懼的目光中,將其從高塔的窗臺推下...
而眼看著肯迪克王室成員紛紛被屠,原本固若金湯的卡利迪爾必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當中。
也許此時此刻,遠在阿卡隆島的卡利迪爾王都,已經淪陷在路斯坎的鐵蹄之下了,城池在炮火的洗禮下逐漸崩塌,民眾在烈火中哀嚎。
至于為什么拖到現在才動手,李維才沒那么自我良好認為是因為自己,而多半是因為試煉戰場的攻略難度與這里繁復的布置任務,都讓時間消耗到了這個節點。
像是阿克勒姆這種梟雄般的術士提前二十多年編制的陰謀計劃,肯迪克王朝這樣稚嫩的政體,幾乎沒有幸免的可能!
“不...這怎么可能...”
驟然間就成了‘孤兒’的艾德文娜當即一個踉蹌退后幾步,滿臉慘淡的蒼白。
她雖然從小就沒了母親,身為女王的艾麗西婭對她的感情也一直很淡薄且嚴厲,甚至在她才六歲的時候,就直接送到了鐵堡接受圣殿騎士們的教誨。
但即便如此,那依舊是她的家人們啊。
“‘彌賽爾’,帶她離開這里,看好她!快!”李維指名道。
“好。”夏恩七世與目光冰冷的阿克勒姆對視了一眼,應聲道,當即帶著失魂落魄的艾德文娜迅速沖向縫隙。
既然已經確認了肯迪克王室是封印的關鍵,李維自然不能讓這么顆獨苗兒繼續留在險地。
只是讓李維依舊有些想不通的是,阿克勒姆這般回應,自己一定會將艾德文娜給藏起來,這樣話,跟他破開封印的任務豈不是截然矛盾?
還是說,破開這里的封鎖,根本用不上屠光所有血脈相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