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點點頭:“干凈的干凈的。楊先生讓我每周都做掃除呢。”
吳甘棠一愣,隨即又道:“那就讓王老師母女住我屋吧。王媽媽,不是節約房間,是想著你們住一間屋,照顧她方便些。”
“住你的房間,那多不好意思。瞧我們這些農村老太婆,手腳不干不凈的,怕臟了你的床。我……我還是……”
“說什么呢!我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好歹比別的屋大點兒,住兩個人應該沒問題。”
阿姨也說道:“王媽媽,你就去吧。大不了完事了我上上下下把甘棠房間的東西該洗的洗洗,該抹的抹抹。”
剛把王大秀弄進屋里安頓好,吳母出來了。
“媽,情況如何?”吳甘棠問。
吳父則心疼老伴兒辛苦,責備女兒:“你媽累了一天,讓她先吃兩口吧,也不急這一會兒。”說著,忙取過一只蟹,扯掉腿兒,將殼兒掰開,熱絡絡地放到吳母的碟子里。
吳母一邊吃蟹,一邊說著王大秀的病情。可說完了,大家都把她望著。
“我靠,好復雜的外星語!”
“吳媽媽,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
“我也沒聽明白,媽。”
剩下的三位男士,除了吳父不動聲色習以為常的樣子以外,均以茫然加膜拜的眼神瞅著楊院士。
“簡單說,她就是神經受到較為強烈的刺激,再加上休息不好,腦細胞在短時間內大量死亡而導致部分腦神經功能性障礙。”
“等等等等,楊伯母,”譚杰婕喊道,“說了半天,王大秀就是得了神經病,是不是這個意思?”
“小譚,”吳母笑道,“神經病和精神病是兩碼事。小王得的是神經性精神病。”
“那不是一回事嗎?”
“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肥事……”
“吳伯母,那小王老師的這個病,能治嗎?”劉宇打斷譚杰婕的糾纏。
“能治。只是,有兩樣藥是處方藥,在外面的藥店買不到,得到醫院買。而醫院里,不見病人是不會開藥的。這個有點兒麻煩。”
“什么藥?”
吳母拿出吳甘棠剛才做記錄的筆記本,遞給劉宇:“你們看,就是這兩樣藥。”
筆記本從吳甘棠面前遞過去的時候,她瞟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那兩樣藥,對她來說,曾經那樣熟悉。她不知道,在十多年前,在醫藥不如現在充足的十多年前,父母是如何神奇地弄到這兩樣藥,并一直吃到她康復,以致于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復發過。
“這個,我可以試試。”劉宇取出手機,將藥品名稱拍下來。
“你怎么試?”吳甘棠問。
劉宇看了吳甘棠一眼,說:“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辦法。”
譚杰婕開心地拍起手來,又問:“吳伯母,這么說,王大秀的病能治斷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