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可以代父從軍,那自己也肯定有辦法的,老爺子鐵了心讓自己留下來,得想想辦法才是。
但自己是現代人,陳楚在自己的二十年中,別說殺人,最多在菜市場見過殺雞殺魚,上次在中世紀殺了個人自己回來難受了好久,那也是沖動使然,如果自己上了戰場,能活下來嗎?
就這么熬著,沒有手機,沒有網絡,也不知道時間,只能看著窗外的月光思考著。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喔喔喔!”
清晨,窗外傳來公雞的鳴叫。
陳楚從睡夢中醒來,聽著公雞打鳴,他想到了小時候吃的喔喔奶糖。
而且他不光想吃奶糖,還想吃雞。
“wtmd誰以后要是再說大紅公雞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才打鳴我跟誰急,一晚上打了七八次!簡直比腎功能不好的中年男人起夜都要頻繁!”
上午他要和老爺子去鎮上的集市買東西。
頂著兩個黑眼圈和老爺子先來到東市,這里是賣馬的,一走進這里陳楚就感覺臭烘烘的,兩邊的馬販子打理著馬廄,有顧客上門就熱情的介紹,由于最近征兵,所以買馬的人很多,馬販子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一連看了幾家,都沒有看到合眼緣的。
“這選馬就和討老婆一樣,首先要看對眼,然后再考慮對方的身體狀況和價格。”陳灞瞻給陳楚介紹如何選馬,當了幾十年的騎兵,說起馬來可謂是如數家珍。
陳楚趕緊把這些記在心里,這可是他以前沒接觸過的知識點。
二人說著走到一個馬廄前。
馬販子看到顧客上門,趕緊迎上來說道:“我這都是好馬,朝廷戰馬配的種,說是千里馬也不為過,您看看喜歡哪匹我給您牽出來?”
陳灞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走到馬廄前看了看,轉頭對陳楚說:“兒砸,你看這個馬廄里面,馬糞顏色都不對,這就說明這馬胃不行,在戰場上馬就是你的命,所以一定要選一個身體好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陳楚離開了。
馬販子還以為顧客上門,沒想到是來挑毛病的,晦氣的朝地下吐了口口水:“不買就別看啊,那他娘是馬上火了,你上火你拉出來的顏色也不對!”
陳楚感覺漲了姿勢,逛馬市頗有給他一種逛寵物店的感覺。
走著走著,他們忽然看到兩個熟人。
“老花!這邊!”
陳灞瞻忽然擺手喊道。
原來是花弧也帶著花木蘭來買馬,花弧帶著花木蘭走過來。
“老花你也賣馬啊?”
“可不是嘛,家里那批老馬拉拉貨還行,上戰場是決計拉不出去的。”
“木蘭怎么也來了?”
“嗨,木蘭非要跟來,我尋思也能幫忙拿點東西,就帶著了。”
陳灞瞻看了看自己兒子,又看了看花木蘭,忽然說道:“你們兩個去北市買兩條趁手的馬鞭,我和老花再看看馬,這樣節省時間,”然后看向花弧:“咱老哥倆又要并肩上戰場了,買馬也應當一起才是。”
“行,木蘭你就和小楚去北市看看。”花弧也點點頭,對于老陳家的兒子還是很放心的。
說著就把二人趕去買馬鞭了,讓二人獨處一會,這也是他們走之前能為小輩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一路上,陳楚真的很想問問花木蘭是不是要替父親去從軍了,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花木蘭也見陳楚幾次欲言又止,還道陳楚不好意思開口,于是首先問道:“你吃早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