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掌柜這種人見多了,耐心解釋道:“客官,您應該看見了,我門前旗子上明明寫著三碗不過岡。”
“什么叫三碗不過岡?”
“其實我們店里的酒雖然是村里的,但是滋味絕對比的上老酒,后勁也大,凡是吃過三晚的都醉了,所以就叫三碗不過岡,這店里的常客都知道這個規矩。”
談話間,陳楚就一直在旁邊聽著。
武松見是規矩,火氣倒是消了,笑著說道:“那我喝了三碗怎么沒醉呢?”
“客官,我這個酒叫做透瓶香,又叫出門倒,初入口覺得好吃,一會后勁上來就要醉了。”
但是武松根本不信這個邪,在柴進家里什么酒沒喝過?心里尋思你怕不是覺得我沒錢。
于是直接從身上摸出銀子,拍在桌子上:“廢話少說,再篩三碗來!”
掌柜無奈,見他不聽勸,于是就叫陳楚繼續上酒。
就這么三碗又三碗,三碗又三碗,陳楚聞著酒味,中間去找掌柜問道:“掌柜,一會我能喝這個酒嗎?酒錢從我的工錢里扣?”
“你這潑皮喝什么喝!趕緊去給我照看客人!”聲音有點大,被那邊的武松聽了個正著。
武松原本就十分豪爽,基本上全憑著自己的意愿做事,聽到那邊的對話,再加上剛才陳楚一直倒酒和切出來的牛肉厚度十分對胃口,直接招手:“小子,你們掌柜不給喝我請你!來坐下!”
陳楚面色一喜,但這是不能答應的,上班就要有上班的而態度,店小二又不是陪酒的,剛想拒絕,卻見掌柜忽然說道:“客官,是這樣的,我們這里的規矩是不允許陪客人喝酒的。”
說完又轉向陳楚臉色陰沉,從剛才開始,陳楚的做法就讓他十分不喜。
怎么能倒滿呢?以往都是八分滿,酒不要錢的嗎?
還有牛肉切那么厚,擺在盤子里哪能擺滿嗎?你咋不直接一整塊端上來呢?
“廢物!腌臜貨!你今天的工錢沒了!”
陳楚當時腦門上就出現三個黑人問號,本來尋思著自己這副身體在店里也就呆了一年,平日里因為生意不好罵罵找借口扣工錢也就算了,我今天干啥了?
罵的這么難聽,當誰還不是個90后還是咋地?
作為現代人的陳楚,當場把肩膀上的毛巾往柜臺上一拍,震得算盤毛筆都跳了起來。
“小爺我不干了!你愛咋咋地吧!欠了這半年的二公錢給我,我要喝酒!”
掌柜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陳楚看著對方“我說,小爺我不干了!”
“你確定?”
“確定?”
“哦,你工錢沒有,上半年全扣光了,馬上收拾你的鋪蓋給我滾蛋!”掌柜的聲音忽然平穩下來。
陳楚一聽這話都氣笑了,想想這家店一貫的尿性,估計以前的小二也是因為這個才辭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