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楚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他原先的那處民房中。
只是陳楚醒來之后發現,民房里面的擺設似乎是變了,好像一直都有人在住的樣子。
睜開眼睛下了地,陳楚忽然聽到外面有雞叫,同時還伴隨著一個婦人的生意:“咕咕咕,好好吃,吃飽了好下蛋。”
陳楚頓時一驚:“臥槽,這房子里居然有人!”可他卻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
“估計漢生也快回來了,喂完了雞就該準備晚上的吃食來。”外面的婦人繼續自言自語道。
陳楚感覺有點頭大,不能驚擾了對方,不然聽外面人的語氣,一會人家漢子要回來,要是給人家發現了自己,那可真就是黃泥摸褲襠說不清楚了。
他的一世英名毀了,人家的家庭也毀了。
于是趁著婦人還沒進屋,陳楚想了想,走到廚房摸走人家一把菜刀揣在懷里,直接打開窗戶翻到后院,然后跳墻跑了出去。
“唉,這叫什么事,這房子都快二十年了,怎么還沒拆掉,這一下搞得好像我偷人似的,咱可不是西門慶和曹操有哪種愛好。”
陳楚走在大街上,看著街上的商鋪大多都歡樂新主人,只有一些老字號還在繼續開著。
也幸好當初秦軍拿下這里之后沒有大開殺戒。
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為此而喪命。
陳楚現在身無分文,想要吃飽飯和趕路那得有盤纏在身上才行。
可是要去哪里弄錢呢?
正在想著,陳楚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喧鬧,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站在一張榜文前,大聲的讀著上面的內容。
“趙府公子染了惡疾,現面向天下征求名醫,一旦治好,必有重謝!”
這在古代也是一種很常見的辦法,那時的消息閉塞,也就是有錢人家才認識一些門路,可一旦這些門路也幫不上忙,他們就只能花錢對外找大夫來。
于是陳楚走過去,擠進人群中,直接對管家說道:“不用找了,我可以治好你家公子的病。”
張家是后面從趙國搬過來的,所以并不是認識陳楚,而這些街坊都過去二十年了,就算是當初認得陳楚的也都躺在家里曬太陽養老,根本沒有人認識他。
“你?”管家看了看陳楚,約莫五六的年紀,人倒是長得挺壯實,可這人能治病?
“你確定?”管家問道。
“當然,如果治不好任你處置。”陳楚自信的說道。
“好吧,那你跟我來。”管家在這里等了一天了,也沒人過來搭話,要是就這么回去肯定會被姥爺罵的,既然有個人出來應承,不妨先帶回去,也算是交了差。
如果此人只是繡花枕頭,那他們趙家也不是吃干飯的,往上數數也能跟原先趙國的貴族們沾點邊。
等管家將陳楚帶回去之后,府上的人已經著急的不行了,這都整整一天了,少爺吃了些大夫開的鎮痛的藥,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藥效一過又開始疼痛的不行。
“老爺,我將大夫請來了!”管家一進門邊喊。
趙家老爺連和家眷忙趕出來,他就這么一個兒子,還等著兒子繼承家業呢,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兩天前開始,他兒子就忽然說肚子疼,本以為就是吃壞了,可是請大夫過來看了看依舊不見好轉。
然后他們這才急了起來,附近能找到的大夫全看過了,可全部都束手無策。
今天管家又帶回來一個,可是趙老爺一見陳楚臉就拉了下來:“老馬!怎么回事?我叫你趙大夫,你就給我找回來一個黃毛小兒?”
陳楚在這里的年齡是二十五,四十多歲的趙老爺看起來說是黃毛小兒也不為過,那么多經驗豐富的大夫都沒辦法,你找個年輕人過來能有什么用?
但陳楚不慌不忙,只要不是什么絕癥他基本都能治好,于是笑笑:“趙老爺,有什么問題不妨叫我看看,在下不才,曾經也為楚國項府的公子看過,趙老爺信不過在下,項將軍應該信的過吧?”
項羽他們家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出名的,雖然在日后與秦對戰時死了不少強將,但終究不是滅族之災,放在現在那也算是豪門了。
“那好,老夫就暫且信你一會。”趙老爺救子心切,雖然懷疑陳楚,但畢竟到現在也就這么一個人上門,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等治不好他可就沒現在這么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