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這次跪在地上,對著陳楚央求:“我丟了兩把斧頭,有一把金斧頭,一把銀斧頭,這都是我保命的啊!”
陳楚看著樵夫,清了清嗓門,開口:“咳咳,愚蠢的樵夫啊!你弄丟了斧頭?”
“是的啊,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世人都說你心地善良,寬容大量,你一定會為我這件事不平的!”
樵夫說著,似是因為情緒激動開始劇烈的咳嗽,沒過多久,兩眼老淚縱橫,當然是被嗆出來的。
“天哪,”陳楚滿臉嘆息:“我并不是河神,而是河神的哥哥——河人。”
這下輪到樵夫驚了:“你們......為什么長得一樣?”
“哦豁,樵夫,我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誠心誠意的來找我的弟弟了,因為我們是三胞胎啊!”
“你難道沒有聽過這安陽縣洹河的河神有三個兄弟嗎?”
見樵夫無話可接,陳楚道:“說三兄弟沒聽過,那影流之主你聽過吧?”
樵夫以為‘影流之主’就是這三兄弟的代稱,連連點頭:
“我聽過,我聽過!這個組合在安陽縣人氣高,影流之主嘛,很有名的你們!大家都很愛帶呢!”樵夫接腔,開始捧哏。
“那你知道奧拉夫嗎?也是一個拿斧頭的?”
“知道知道!我們老熟人了!”
陳楚:“......”
這真是敢說啊。
“唉,凡人啊,那你既然知道我們,還敢三番五次的來打擾?”
陳楚這一發怒,嚇得沈樵夫大氣不敢出,連對著他連磕十個響頭,磕的腦門直溢血。
“大人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了小的,別計較小的過錯......”
陳楚看著沈樵夫向自己磕頭道歉,沉寂約莫有十幾分鐘,才擺擺手: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至于你說的那把銀斧頭,我會向我的弟弟告知的,你三天后再來。”
當天晚上,樵夫灰頭土臉的回到家。不光是腦門頂的血花子,在到家后不久,兩邊臉頰上出現了產自自家瘋婆娘的抓痕。
“你說的金斧頭,銀斧頭呢!昂?”
“我嫁妝都給你賠進去了我啥都沒看到,這嫁妝是備著急用的,你說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把山都吃空了,牛丫她哥的老婆都還沒找落呢,到時候怎么去跟別人說親......”
妻子抽抽搭搭的哭著,老淚抹了兩行,對著個混蛋丈夫又恨又氣,又不敢下狠手。
要是抓破了相,那同床也就不用開燈了。
樵夫找了塊布抹了把臉,坐在麻將椅子直拍胸口。
自己對這個婆娘也有些煩了,不懂得體貼,時間長了就在家里喊三喊四,情緒垃圾倒在自己身上就算了,還不能消停。
“我說的就不對嗎?牛丫不也說了這河神會履行約定將斧頭給我們的,牛丫說的,而且河神的兄弟都承認了。”
“多少不是時間的問題嗎!你瘋啥呢瘋!”
沈樵夫這么一說,妻子鎮住了,婆娑淚眼看著他。
就相信他這一次吧。
而在這三天之內,陳楚將兩把斧頭分別漆上了金色和銀色。
陳楚出品,必屬精品,這漆是怎么刮都刮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