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便將汝封于蘅蕪殿,非死不得出!”
“父殿!”葕泫急聲,意圖阻止道。
“吾還未追究你當日助稘蕻私藏清域余孽之罪!你還有何話要說?”
葕泫并未被溫祁所言嚇到。他見其的怒氣并未消除,而是被自己更加激起。便屏氣凝神調整好自己的語氣神態道“父殿!當日將清域余族藏于鄺虛之境乃是兒臣之意,若要受罰,兒臣也該受一份”
葕泫將魅域統權信令召出雙手奉上“兒臣愿如兄長當日那般,將魅域信令歸交于您,從此再不理權勢,只求您對兄長從輕發落!”
“葕泫!”稘蕻見狀神色一急吐出一口鮮血,雪白色的衣襟沾上了點點梅花襯的他如玉的臉龐更加蒼白。
“不可如此!”稘蕻道“此事與你無關,休得再為自己招惹事端!”
溫祁似笑非笑的上前,拿起葕泫手中的魅域信令把玩道“魅域各族現只認你是流霓所出的長尊主,你若將信令交給吾,再受罰被禁。魅域各族必如清域當日一般作亂犯上。”
溫祁將信令放入葕泫衣襟,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說這信令,吾是該收不收?”
葕泫聞言平視前方,抿唇不語。他并不是九曲心腸,喜好玩弄權勢的人。此番交出信令只是為了幫稘蕻減輕罪責,并沒有溫祁所說的那樣處心積慮。
沉默良久,葕泫道“據兒臣所知,清域律法并無將圣殿之子囚禁致死之先例。若罪不至碎除精魄,兄長只需受七次九霆弩穿身之刑便可!”此時他抓著衣袂的手指已因過度用力泛白“私藏清域余族乃是兒臣之意,且兄長已斷一尾,兒臣愿受多半刑法…”
“葕泫!”稘蕻震神急色,打斷葕泫道“你身上并無頤清紋,若真受此重刑,必定痛不欲生,我不能讓你……”
“好!”溫祁不等稘蕻說完,面無表情的看了葕泫一眼道“你所說的,吾允了!”
溫祁甩袖回身往殿上走去。
“來人!”
“臣在!”鳴煬從殿外走進。
“帶他二人去刑臺!”
這時,庭雨跌倒在地,紫紋白衣滲出紅色血跡。
原是他奮力沖開葕泫對他的靈力禁錮,才至周身遍布血痕。
他跌跌撞撞跪爬到溫祁面前道“父殿!父殿!我求求你!我聽說過九霆弩,那個東西真的不能用來懲罰大哥二哥…我求求你……!”
“你是想幫他們分擔?”溫祁并為看庭雨一眼,也未理會他的哀求。雙眸瞌住聚靈道“還是連你也要武逆犯上?”
“庭雨!”稘蕻和葕泫齊聲道。
葕泫回身將御凌化為靈繩拋向庭雨將其一把扯過輕聲道“隨我二人去邢臺,待受刑后,我與大哥不見得能自己回到寢殿!”他的面容并無懼色,神情依舊冷定淡然如漫天霜雪。
在精兵侍從跟隨下走出徵尊殿后,庭雨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緊緊抓住稘蕻的衣袖道“大哥…大哥,都是我的錯,我…”
“不怪你!”稘蕻伸出手將庭雨弄皺的衣角撫平,在他耳邊輕聲道“拂雪在你二哥胸口,行刑時趁亂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