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一定范圍內存在力異常的人,有一定的感應,在這里已經觀察了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此時,孟慶華似乎采取了異動。
……
沒人能意識到我的存在,無論是父母,還是陌生人。
孟慶華隨后拿了旁邊攤主手上遞給客人的一塊糕點。
“我糕呢?!”
“我給你啦。”
“沒有啊。”
“胡說!剛遞到你手上的,你不接接好!”
攤主以為掉地上了,二人低頭到處尋找,卻哪里都找不到。
“奇了怪了,掉陰溝里了?”
孟慶華聽著他們的對話,咬了一口梅花糕,很甜。
他隨手扔掉了糕點,內心的苦澀怨怒卻無論如何揮之不去。
一開始自然是興奮的,正大光明地偷東西,打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會被發現,就像是掙脫了世界一切規則的束縛般自由。
可當任何人也無法察覺到自己的時候,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說……
只要讓人意識到自己就可以了吧?
給人施加以痛苦,折磨,侮辱,甚至死亡,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一定,一定能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的吧。
孟慶華惡向膽邊生,環顧一下四周,排除了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目標鎖定為一個六七歲,獨自一人的小女孩。
是的,無論用什么辦法,只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孟慶華順手牽羊拿了旁邊攤位上的一把水果刀。
果果提著一袋鹽,蹦跳著走在路上,為自己能幫媽媽做事而感到自豪。
嘿嘿,回去媽媽肯定會夸獎我噠。
正這么想著,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視野拔高,衣服勒著咯吱窩,就好像被什么人提著一樣。
進入昏暗的小巷,果果被放了下來,她左顧右盼,卻沒意識到有人。
什么情況?
剛剛是果果自己走過來的嗎?
可是果果為什么要往小巷里面走?
果果有些害怕,小腦袋瓜子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的時候,一聲熟悉的喊聲從巷口傳來。
“果果!”
她轉頭。
是大叔啊!
看到高大的身形擋在巷口,在地面上投影出了一個纖長的影子。
果果忽地一下放松下來,“蹭蹭蹭”跑到向曉跟前,而大叔身旁的另一個人與她擦肩而過走進巷道。
“大叔!你怎么會在這里?”
果果驚喜極了。
但還沒等向曉回應,果果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聲音,轉頭,發現巷內除了剛才走進去的男生,不知什么時候又多出來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他拿著刀,面容狂喜,像是發了瘋一般狂吼著。
“你看得到我?!你竟然注意得到我!你看得到我!”
“啊!”
果果一聲驚呼,撲進向曉的懷抱。
給小孩子看這個還是太刺激了,向曉把果果抱起來,一只手擋住她的眼睛。
好溫暖。
果果兩只肉肉的小胳膊掛著向曉的脖子,視野前方是向曉的手,于是目光上抬,從下方能模模糊糊看到向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