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來應聘的對嗎？請往那邊走，面試9點鐘開始，已經有人到啦，希望你通過哦，加油。”
小姐姐指明方向，小小地給向曉應援了一下。
“謝謝。”
向曉此時穿著襯衣西褲，修長的身材更顯挺拔，發型也稍作改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稍微成熟了一點。
“哇，前面那個像推銷員，這個氣質卻像商界精英！我希望是他來咱們公司！”
“喲呵，小蹄子春心萌動了？氣質確實好，就是相貌平平，而且以后上班還不是都是格子衫，也就是應聘，才拾掇得這么精神呢……”
向曉沒聽到后面兩位前臺小姐姐的對話，直往人事部方向走去。
他邊走，目光邊不動聲色地上下觀察一番。
頭頂的監控攝像頭十分明顯，而左右辦公室中，非常常見的隔斷將桌面分開，員工們埋頭于電腦工作當中，也有人抬頭張望。
向曉思索著監控死角，面色不變繼續向前走。
走廊中，果然看到已經有三四個人在等待。
“兄弟，也來應聘？”
排在最后，和向曉穿著類似，但是比他稍矮一些的年輕人問道。
“是啊。”
“你應屆畢業生？”
對方看著年輕，語氣卻刻意地老成。
“沒錯，你呢？”
向曉點了點頭，想象著自己前世剛畢業找工作的時候青澀的表情和動作回道。
“和你不能比，我已經畢業一年了，以前那個公司，嘖嘖，”他搖著頭表情異常嫌棄，“社會是真的難混，我炒了老板，感覺這里待遇不錯，就過來看看。”
“這家是新公司，所以缺人，工資稍微要高一點。”
或許是等得久了無聊，又有人加入討論。
“新公司好啊，開大了就是公司元老……”
熱熱鬧鬧的討論聲中，向曉有些同情地望著他們：
——真不知道除了自己，今天是哪個倒霉蛋會進入這家注定要倒閉的公司！
“但是新公司容易倒閉，所以還是……”
向曉的一句話讓眾人側目。
“……去別家的好。”
“兄弟啊，”最先和向曉搭話的年輕人自來熟的搭住他的肩膀，語重心長，“我知道你想要這份工作，想減少競爭壓力是沒錯，但話是不可以這樣說的。”
“對，你聽聽這話說得，真是一點也不會做人。”
“……”
向曉心里無奈，甚至有點想笑。
唉——
反正我說是說過了，這種事情還是看個人造化吧。
面試過后，沒有什么回家等待通知，當場就發布了結果，最終定下來是向曉和另外一位工作經驗5年，頭發稀疏的老哥。
向曉再次同情地望了對方一眼。
老哥摸了摸略顯光滑的腦袋，不明所以。
“恭……恭喜。”
之前搭話的年輕人咬著牙，面色灰白，勉強向向曉寒暄恭喜一句。
自己一頓裝逼猛如虎，沒想到裝成了二百五。
“哪里，其實你挺幸運的，祝你找工作順利。”向曉真情實意。
年輕人差點以為向曉在諷刺自己，內心憤憤，轉身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