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軟禁起來的彭榮倒也不慌張,仿佛什么事后沒發生似的悠閑自得的在這住了下來,每日里喝喝茶,飲飲酒,再看看書什么,顯得異常平靜。
當周忠良的腳步傳來,正在院中花架下拿著一卷書興致勃勃地翻看著的彭榮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頓時就笑著招呼:“俊臣兄怎么有興致來瞧小弟了?來來來,剛沏了壺好茶,小弟原本是客,今日就先借俊臣兄的地方和這壺茶請俊臣兄品一品。”
周忠良一言不發地在彭榮對面左下,看著彭榮拿著茶具給他沏了杯茶,隨后伸兩指捻起茶盅,放在鼻下嗅了嗅,卻始終不品。
“怎么?看起來俊臣兄是有心思呀?是否已證實了小弟所說呢?”見周忠良如此,彭榮微笑著問道。
“彭希文,你實話告訴我,你此次前來是否打著借刀殺人或又渾水摸魚之計?”周忠良放下茶盅,目光中露出利色盯著面前的彭榮。
彭榮不慌不忙地先飲了自己手中的茶,接著笑瞇瞇地說道:“俊臣兄的確心思縝密更胸有大才,小弟這些把戲實在是瞞不過俊臣兄啊!可是俊臣兄知道又如何呢?難道小弟所說的可有半點錯?想來如今俊臣兄已知袁王爺私下所為,一旦袁王爺先一步投于我大清,到時候俊臣兄你又何去何從?”
“哼!”周忠良冷哼一聲,說道:“就算如此又如何?難道袁王爺受了招安我周忠良就會丟了性命?簡直是可笑!作為袁王爺下屬,大不了王爺何去我周忠良何從就是了。再說了,萬一袁王爺另有他想呢?事未成之前誰都說不清楚,到時候恐怕是你彭希文難以自保,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哈哈哈!”聽到這,彭榮頓時大笑起來,他道:“俊臣兄這話說的有理,但小弟請問俊臣兄,如果袁王爺真的信任俊臣兄,以兄之身份地位為何不同你說此事?反而要遮遮掩掩私下會晤?難道你真能保證到時候袁王爺能護得住你?如是這樣的話,我彭榮再無二話。”
“這……。”聽到這句話,周忠良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才好。袁奇這人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果斷異常,誰能保證袁奇究竟會怎么打算?如果讓周忠良把寶全部押在袁奇身上,希望依靠袁奇對自己的看重而保全自己,這話恐怕周忠良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不過,私下出賣袁奇直接投靠清廷,以搏取榮華富貴,他周忠良又冒不起這么大的風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周忠良在袁奇部雖然職位不底,但手上卻沒什么實力。
如今袁奇擁兵近十萬,但他手里的兵除了大部是自己直接控制外,其余各部都是手下幾個心腹帶領,周忠良作為文官手上能調動的人手也僅僅只有千人而已,這千人看起來雖然不少,但要和十萬的袁軍相比簡直就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