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說東邊有沒有機會?”王致清突然說道。
“東邊?師兄你說的可是朱……?”林娘子壓低聲音問。
王致清點頭道:“那邊如今聲勢浩大,隱隱有王者氣象,依我來看,有些事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所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事者不足以謀一時啊!川中起事后,我部同高進聯手,當可割據一地,但如想奪取天下依舊其力不足,假如……。”
“師兄之意小妹明白,不過據說東邊不同袁奇和祝建才,這事或可試試,再說東邊如今年少,后宮中據說也就一人而已,這少年人血氣方剛自然有機可趁,不過師兄,你確定要做這事?萬一這事被東邊知曉,對于我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哼!那又如何?”王致清冷笑道:“朱洪武當年如不是依靠我教如何取得天下?但其坐穩天子之位后終明一朝又是如何對我教的?張師弟上次回來說的不錯,永業天子如今雖說待天下義軍一視同仁,但誰能保證一旦清廷覆沒,他不會朝著我們動手?前車之鑒,尤未遠也!有些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以免到時候你我后悔。”
“師兄所言極是,如此,小妹知道應該怎么做了。”林娘子沉嚀片刻點了點頭。
元宵節很快過去,轉眼時間就到了正月二十,這一日,許多尋常人家還沉浸在節日剛過的歡快氣氛中,但誰都沒有想到,在川中已暗流涌動,白蓮教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正月二十日當日清晨,當成都府的城門打開,迎來這一日的開始時,幾千白蓮教眾裝扮成百姓混在人群中悄悄入了城,而守城的綠營中也有不少早就投靠的白蓮教眾做好了準備,巳時剛過不久,一輛不起眼的大車進入了成都東門,不知什么原因行到城門內后突然間這輛車車軸斷裂,整輛車死死堵住了城門。
正當守城的清軍和衙役聞訊而來,準備把車拉出城門,以疏通交通的時候,早就躲在一旁的白蓮教眾突然沖出,一時間殺得城門口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而城頭上清軍中的白蓮教眾接到起事的訊息后頓時也發難,一舉就控制住了城門。
而此同時,城中各要地白蓮教眾同時起事,各自分頭攻擊各府衙,根本就沒任何準備的清廷方面被打得措手不及,縣衙、府衙僅僅半個多時辰就被攻破,巡撫衙門那邊還在勉強抵抗,而清軍綠營那邊也因為白蓮教早就掌握了其中一部,由內部發動,已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