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銘啊董銘,你倒是一個實誠人!”
朱怡成笑呵呵地看著董銘,而董銘卻沒半分尷尬,相反一副坦然。
不得不說,像董銘這樣的臣子還真是少見,一般臣子見了朱怡成遇到這樣的問題至少得說上一二,以顯示自己的能耐,又或者投其所好,說些話讓朱怡成安心。
可董銘倒好,他直截了當地告訴朱怡成,他連云南都沒去過,對于云南的情況更不了解,眼下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怎么能談如何在云南施政的想法?
這樣的臣子,朱怡成還是頭一回碰到,不過仔細想想董鳴會說這樣的話也是正常的,當年他為光州知州,因為地方商業侵占桑田一事直言上書,絲毫不怕得罪人,這全天下也就是他一個人了。
如今當著皇帝的面說這番話,倒也符合董銘的性格。朱怡成在短暫的錯愕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董銘這人實在,而現在的云南局勢也恰恰就需要董銘這樣的實在人,至此朱怡成心里對董銘徹底放心了。
“好,既然你如此說,朕就依你。等你去了云南后,了解情況再給朕把奏折送過來,到時候朕要好好看看你對于云南施政的見解。”
“臣遵旨!”董銘連忙起身,向朱怡成行了一禮。
接著,朱怡成問了問董銘一些其他事,還包括董銘的個人情況和家中老小,以示之恩,隨后由留了董銘用膳,等吃了午膳后這才結束了召見。
離開平臺,董銘由一個小黃門帶領著向宮外走,剛出了宮門,董銘客氣地謝過小黃門的帶領,隨后轉身沿道繼續向前,沒想到走出去沒多遠,剛轉彎就看見一人笑盈盈的站在前面望著自己,董銘定睛一看瞬間就認出了那人是誰,心中先是一驚隨后一喜,連忙快步上前。
“錫公,您怎么在這?”
孫嘉淦面帶微笑,拱手道:“董兄面圣,我是特意在此等你,董兄當年可是與我說過,如到京師再聚必于我把酒相歡,可此次入京卻未來尋我,今天是向你討一頓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