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秉連忙道:“臣這些日子看了海外傳來的消息,西方各國對于我大明的態度不一,尤其是幾個國家隱隱有針對我大明的意圖,尤其是在新明那邊。”
朱怡成神色有些凝重,當即道:“你仔細說說怎么回事。”
鄧秉不敢隱瞞,說道:“歐洲之戰后,歐洲各國暫時消停了些時日,而如今隨著歐洲各國的政局平穩,對于海外的需求開始增多。新明那邊的法蘭西、英國、西班牙三國據臣的消息得知似乎在私下進行接觸,此外,新明南部,也就是歐洲所稱的南新大陸,幾個國家也在頻繁交往,再加上現在大明對南陸的開發,更是讓歐洲諸國頗為不滿,前些時候外交部方面接到了幾個國家意圖染指南陸的請求,雖然這請求被我大明駁回,但臣以為恐怕歐洲諸國如今對我大明有什么意圖……。”
朱怡成放在扶手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的神色雖然平常,眉目中卻有些緊鎖。
鄧秉所說的這些在之前各部消息中的確有所來源,朱怡成也見過一二。不過當時朱怡成并沒有在意,但現在鄧秉把這些情況捏在一起匯報,頓時讓朱怡成心中察覺到了問題。
鄧秉說的沒錯,歐洲諸國對于大明的態度在這一兩年中的確有所改變,雖然表面上依舊和當初沒什么不同,不過隨著大明的越發強大,歐洲各國對大明的不滿和防備也開始增加。
尤其是現在大明不僅控制住了整個南海,還把觸手經緬甸向印度洋方向伸了出去。
再加上大明在新明的立足已穩,給予歐洲在新大陸的壓力極大。此外南陸也就是后世澳洲的開發更讓整個歐洲眼紅不已,這也就有了外交部接到歐洲各國意圖一起染指南陸的請求,但這些請求自然都被打了回去。
對于南陸,朱怡成怎么可能讓其他國家插手?南陸的礦產資源可是足以保證整個大明帝國未來幾百年的需求,再說大明和歐洲各國不同,歐洲各國對于世界各地瘋狂的掠奪是以殖民地的性質,而大明卻是穩扎穩打直接以本土方式來經營的。
在朱怡成看來,只要潛心經營百年左右,那么這些海外領地就和大明本土沒什么區別了,這可是奠基大明未來疆域的基礎,而不是像后世那樣,自二戰之后全球各地殖民地紛紛獨立,從而使得歐洲各國在失去這些地盤的同時元氣大傷。
歐洲諸國,說白了都是強盜一樣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至于那所謂的貴族禮儀和姿態僅僅是他們用來遮掩表面的東西而已。
朱怡成從來沒有奢望過和歐洲諸國什么“友誼”作為一個皇帝,或者說政治家,所謂的友誼只是一種工具罷了,是用來糊弄人的玩意。
這東西和尿壺沒什么兩樣,用得著時候可以拿出來用用,不需要的時候就丟在一旁。
想到這,朱怡成笑了,鄧秉頓時感到疑惑,剛才皇帝的神色還很凝重,怎么一轉眼就高興起來了呢?難道皇帝早就知道這一切,又或者這一切都在皇帝的謀算之中?
越是如此想,鄧秉就越感覺到朱怡成高深莫測,這真不虧是歷朝都無法相比的名君啊!有如此名君……不!如此圣君,這大明必將流傳千古,炳輝萬世,鄧秉此時此刻心中的敬仰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