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大明如此強大,也只有大明才有如此財力和底氣發展火器,甚至能把鋼鐵當成路軌鋪設建造鐵路和火車。面對這樣的一個對手,在來之前還信心滿滿的淳親王現在已沒了半點底氣,他雖然懂得一些東西,可憑著他一個人又如何能了解得這么多?
更要命的是,現在的大明從政治結構和施政方式,還有其他一些東西讓淳親王根本就看不懂,這些日子他琢磨過,研究過,也詢問過,可最終能搞明白的僅只是鳳毛麟角罷了。
“小武,這幾日著實辛苦你了,來!敬你一杯。”心中長嘆了聲,淳親王轉而端起了酒,對面前的關效武說道。
“九爺,您這話說的折小的壽啊!先不說九爺您的身份,當年如不是九爺您照顧,小的哪里還會有今天?現在九爺回京,小的做這些是盡本分而已。”關效武有些受寵若驚。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淳親王正色道:“況且爺當年也沒做什么,可你如今擔著風險幫爺,這片心意爺領,來來,喝!喝了這杯酒!”
說著,主動拿酒杯和關效武碰了碰,淳親王抬手一飲而盡。
關效武也喝完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問道:“九爺,您明日打算再看什么?小的好去安排。”
淳親王搖搖頭,說道:“不看了,再看也是如此。回來也又五六日了,明日爺打算去問問大明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這大明天子何時才能見我,再這么拖下去,爺這心里越發沒底呀。”
“這倒是,這倒是!”關效武連連點頭,想了想道:“九爺,不瞞您說,這幾日我也托人私下打聽著爺的事來著。”
“嗯?”聽關效武這么一說,淳親王略有意外。
關效武笑道:“九爺,現在雖不如從前了,可不管怎么說小的在天子腳下呆了那么多年,這認識的人不少,朝廷大員小的沒資格上前湊,可這六部普通官員還是能接觸到些……。”
淳親王這才恍然,關效武說的沒錯,所謂蛇有蛇道,貓有貓路。這天子腳下的百姓自然也有自己的關系,現在雖已不是滿清的天下,關效武這個滿人也沒了當年的人脈,可不管怎么說作為京師百姓,尤其是做過牙行現在又在做買賣的關效武認識些人包括朝廷官員也是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淳親王對關效武的話頓時有了興趣,他仔細聽關效武繼續往下講。
“九爺,據說現在朝廷內爭論的厲害。”關效武說到這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壓低聲音道:“九爺,您實話告訴小的,這西邊是不是又打起來了?”
“呵呵,不是一直在打么?”
“九爺!小的說的可不是大明和……,而是準葛爾的策妄阿拉布坦,朝中不少大臣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所以九爺您的事就……。”
咯噔一下,淳親王心里一驚,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