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禮年紀不小了吧”朱怡成問道。
“回皇爺,武禮如今已過六十了。”
朱怡成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一個六十多的老邦子有個屁用張冉怎么回事居然把這么一個人說出來難道是糊弄自己不成
“皇爺,武禮年齡雖大,身子骨卻好,而且武禮有個兒子今年還不到四十,相比武禮他的兒子阿舒爾對順治一脈更為痛恨。”
張冉連忙解釋道,朱怡成這才神色稍緩,隨后問起了阿舒爾的情況。
根據張冉所說,阿舒爾此人和他的父親一樣,由于武禮丟了爵位家境困難,在滿清宗室中早就屬于靠邊站的角色。
父子兩人極度痛恨順治一脈,私下常有非議,不過這兩人都是志大才疏之輩,充其量就關起門來過過嘴癮罷了,根本沒人拿他們當回事。
當初在北京的時候武禮的日子已不好過了,后來隨著清廷到了西安,武禮一家就更不用說,隨后又一路顛簸去了西域,眼下武禮和阿舒爾父子既沒差事又沒進項,早年祖宗傳下來的一點財物也變賣得差不多了,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正是因為如此,錦衣衛在西域的探子盯上了武禮父子,畢竟這兩人再怎么落魄也算是滿清宗室。所以在錦衣衛探子的誘惑下,武禮父子成了錦衣衛的外圍,當然他們并不知道是給錦衣衛辦事,畢竟以他們的身份來說也最多弄些清廷不痛不癢的情報罷了。
“如皇爺要想在愛新覺羅氏中挑選人,臣覺得武禮父子是一個極好的人選。”張冉建議道。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張冉算得上是朱怡成的近臣,這些年來一直為皇帝辦事,早就摸清楚了朱怡成的想法,所以他斷定朱怡成是要埋棋子,而且埋的不僅是一顆棋子,更一顆雷。
武禮父子二人不僅同順治一脈有著深仇大恨,而且這兩人志大才疏不說,因為窮怕了尤其貪財,再加上兩人種種弱點早就被錦衣衛掌握,控制起來并不難。
但張冉卻不知道朱怡成要用他們父子干什么,但這不是張冉能關心的,他只需要按照朱怡成的想法去做事即可。
朱怡成仔細想了想,張冉辦事一向靠譜,如他沒有把握也不會向自己推薦這兩人,何況從張冉的解釋來看,武禮父子的確是畢竟合適的人選,作為豪格的子孫后代,從法理來講無論是武禮還是阿舒爾都有繼承滿清大統的可能性,何況這兩人的現狀也適合當自己想要的人選。
康德意圖向印度轉移,朱怡成舉棋不定,思索良久最終他還是打算讓康德把西域和藏地攪個翻天覆地,徹底先一步清除兩地的傳統勢力再說。此外滿清入印度從大局來說對于大明也并非是壞事,一旦滿清在印度站住腳,大明反而能夠利用滿清針對西方各國,尤其是英國在印度的力量。
正是因為如此,朱怡成才會把張冉招來,他詢問此事的目前是要在滿清內部安個雷,一旦時機成熟,等這個雷引爆,到時候不僅滿清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連印度也能成為大明治下之地。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朱怡成最終決定了,開口對張冉吩咐道“想辦法讓武禮先復爵,再盡快抬高武禮和阿舒爾的身份,至于其他的朕就不多說,反正朕只能告訴你一句話,這父子兩人用好了是有大用的,你可明白”
“臣明白,請皇爺放心,此事臣定做的妥妥當當。”張冉連忙回道。朱怡成點點頭,擺手讓他退下,等張冉離開后,朱怡成重新回到了那副地圖前,繼續凝神看著地圖。
西域迪化,這里是滿清在西域的重鎮,雖之前經過內戰,迪化城中有所毀壞,不過如今兩年過去毀壞的房屋早就重建了起來,基本已再看不出戰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