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禮探頭一瞧,瞬間兩眼被一片白光耀得差不多快睜不開來,緊接著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朱朱大頭這這么多哪哪來的”
小布囊里滿滿都是一枚枚白花花的朱大頭銀幣,粗算起碼有十來枚的樣子,一枚朱大頭可以作一兩紋銀,這十來枚不就是十多兩銀子么
武禮一家家徒四壁,全部家當加起來有沒有三兩銀子都不好說,眼下阿舒爾居然弄回來這么多朱大頭,這如何不讓武禮心驚
“爹,回屋里說。”阿舒爾向武禮使了個眼色,武禮頓時點頭,左右張望一下拽著兒子急忙進了自己的屋。
進了屋里,武禮先關上了房門,隨后就追問阿舒爾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朱大頭。
“爹,您還記得之前來過的楞格里不”
“楞格里瓜爾佳氏的楞格里”武禮想了想反問。
“對就是他”阿舒爾點點頭,接著把事說了說,這個楞格里之前讓他們家幫忙打聽些事,武禮答應了下來并讓阿舒爾去辦,雖然武禮家早就沒了爵位,可畢竟還是宗室,有些事通過宗人府和宗室內部還是能打聽得到些的,阿舒爾厚著臉皮這些日子天天跑宗人府,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給他問到了消息,隨后轉手就把消息賣給了楞格里。
這些朱大頭就是阿舒爾賣消息得來的,而且今天楞格里告訴阿舒爾繼續打聽其他消息,如果有還能換錢。
“你小子當心別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怎么心眼這么實誠我當初怎么交代你的隨便糊弄糊弄他得了”
“爹人家又不是傻子,再說糊弄話能換到這些”阿舒爾不服氣地把裝滿朱大頭的錢囊往桌上一丟,白了自己老子一眼。
“你呀你,你以為爹不知道這個楞格里是干嘛的你老子吃過的鹽比你小子吃過的飯還多這個楞格里弄不好就是東邊的探子,我們家可是宗室”
“切”
阿舒爾掏掏耳朵,不屑一顧道“宗室這天下還有我們家更落魄的宗室爹,您別瞎扯了,這大清同我家還有屁個關系不就頂了個宗室名頭除了這還有啥您倒是說說”
說著,阿舒爾拍了拍裝錢的錢囊“眼下,連皇上自己都去帝號了,給東邊稱臣了,我可管不著楞格里是什么身份,我只管自己一家老小吃喝天大地大,吃喝最大爹,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阿舒爾的話讓武禮啞口無言,好一會兒都沒開口,最終搖頭長嘆了一聲。
沒錯,自己的日子都不過去了,還什么狗屁宗室就算忠于大清又如何和自己家有半毛錢關系么自己的爺爺、伯父叔父包括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豪格一脈如此凄涼,順治的后人誰有照顧他們靠人不如靠己,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想到這,武禮胸口一股氣憋的慌,他二話不說直接取過桌上擺著的酒打開喝了口,然后扯下一個雞腿直接就吃,吃到嘴里滿嘴是油,有多少日子沒吃雞腿了上次是什么時候來著記不清了還別說,這雞腿特娘的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