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常淵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殺人有多嚴重,還是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還本尊?還水澤真人?還臨幸?這都是二十一世紀了,封建迷信裝啥逼呢!
朱璇轉念一想,又覺不對:“他明明連殺人都承認了,為何對吃人避而不談。看他一副表演欲很強烈的模樣,沒理由啊。難道說此案另有隱情?”
“常淵,你雖然是見義勇為,但畢竟殺了人,還是要和我們回局里一趟。”朱璇想了想,還是打算先騙騙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家伙。
有力氣連續肢解分尸成年人而不出錯的罪犯,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還是欺負他腦子不好使吧。
常淵擺了擺手:“區區幾個凡人,算是什么大事,還要勞煩本尊動身。不去,不去!我還要研究大道呢。”
江巖看著常淵,面色認真了起來。不管眼前之人是何等的瘋子,既然他已經承認了自己殺人,那今日自己就一定要把他帶回去。
“常淵,我想你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吧。你涉嫌綁架,殺人,侮辱尸體,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被當做呈堂證供。”
常淵很生氣,第一次遇到見義勇為還要被抓的狀況,讓他之前稍微動下腦子想出的策略完全無用。
太過分了!
“愚蠢不堪的凡人啊,本尊能以普通人的語氣與你們好言交談,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得來的卻是對我純真心靈的傷害。
我不裝了,老實交代,我就是修仙者,金華教圣子,如假包換。”
常淵昂首挺胸,張開雙臂,自我陶醉地說道。
江巖和朱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他們是專業的,雖然眼前很可能是連環殺人的食人魔,這種情況下不應當笑的。但瞧見常淵這幅模樣,實在忍不住啊。
常淵平靜地看著他們,心中早就猜到了這些:“上士聞道,勤能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
你們啊,愚蠢的凡人而已,能有此表現,也實屬正常,我不怪你們。
你們位卑人賤,許多內幕都不知曉。但今天,我就大發慈悲為你們揭示這個世界的真相。”
江巖與朱璇面面相覷。此人瘋的很嚴重啊。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人瘋到這種地步,指不定干出點啥,抓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最好一擊制服。
常淵滿面悲憫地看著這兩個愚蠢的可憐人:“我來自一個充滿生計玄奇的世界,我的人生曾經充滿了精彩。踏劍而飛,御風取蓮。飛天一舞,紅霞漫天。我曾覺得世間就是這般模樣,但到了這里,我才意識到了什么叫無趣。
在這個干涸的世界,我看不見人們御劍飛天,乘風而行。每個人都得待在丑陋的大鐵皮子里,才能高速前行。
打眼一望,不見修士,唯有一群模擬修士的愚蠢凡人,依舊麻木而毫無自我的活著。
這一切悲劇的根源在何?就在于你們的世界啊,被斷絕了靈氣。
被強到超乎想象的修士們,斷絕了全部一界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