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尸體,被人吃了。準確來說,我們并不能真正確定那是不是人。因為我們發現了類似于人的咬痕,卻沒有發現唾液。”朱璇如是說道。
常淵一聽,瞬間知曉這兩位警察在找誰了。除了血靈老祖,還能又誰呢。
血靈老祖早年吃人修行,為了方便,兩排白牙早被改造,細細密密,尖銳無比,極善從骨骼上剝下肉來。
因此警察只能檢驗出類似于人的咬痕,而不是人的咬痕。
至于唾沫嘛。對于修士而言,若非無暇顧及,怎會輕易讓身上毛發體液離去,好讓旁人咒殺。
以前常淵在金華教時,有大陣庇護,自是不必擔心。但后來叛教而出,吃了幾次虧后,也長了記性。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牢牢控制己身。
血靈老祖乃是散修,此等道理只會比常淵更懂,防備只會更加謹慎。
因此警察們檢查不到唾液,也是極為正常的了。
“怎么,你了解其中內情嗎?”朱璇在副駕駛上,看著常淵神情,似乎覺得他知道些什么。
常淵微微一笑,能坑血靈老祖一波,自是讓他頗為開心。
“如何不知。”
前面兩人都驚訝了起來,想要聽聽常淵到底知道些什么。
常淵幽幽地道:“我本是金華教圣子,年輕一輩的正道領袖。一日我修行之時,有弟子來報。說是在我金華山附近大城中,有個吃人的魔頭,名為血靈老祖,不僅要吃人,還要抓人試驗,煉制法寶。
我乃正道中人,如何能與他魔頭共存一地。當日便帶諸多弟子,去抓捕于他。
怎料此魔修為高深,我一時拿他不下,斗了三天三夜,只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突兀空中顯一漆黑如墨的深淵,魔頭借深淵遁逃。
我不能饒他,便追擊而來。不曾想卻到了你們這無趣的世界,更不曾想沒了我的威懾,他竟然更加猖狂起來,吃人無忌,還讓你們懷疑到了我的身上。
唉,若是當日我便將他拿下,或許就沒有如今之事了。”
常淵掩面嘆息,心中卻暗想:“我一向少年心性,不善玩弄心機。今日演技爆發,還不把你們兩個凡人忽悠的當場拜服,跪求本尊拯救。
只是那依門跨界之人,其法寶到底是何來歷,其人又有何等緣法,實在捉摸不定。”
江巖與朱璇對視一眼,無話可說,心里對那先鋒科技更加懷疑厭惡了起來:“常淵倒也是個可憐人,竟然在人體實驗中被折磨成這幅模樣,精神問題如此嚴重。
不過這吃人一事,也沒有足夠證據就是他所為。一個幻想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正道高人的精神病患者會吃人嗎?應該不會吧。他自稱殺人,不也是在見義勇為時做的嘛。
監控里曾有兩個男子走出那個小巷,一個是這常淵,另一個應當就是常淵口里的血靈老祖。
那人身形古怪,而且消失于監控之中,無影無形。或許同樣是先鋒科技的實驗品。此二人應該早就相識,只是常淵的精神問題太過嚴重,竟然幻想他是個修仙的大魔頭。
不過若是常淵能描述清楚此人面容,倒是方便我們抓捕。
無論是否是這血靈老祖殺人吃人,總要將他們身體異變之源查個清楚。
倘若真是先鋒科技做人體實驗,那就必要他們上法庭走一遭。”
常淵見兩個警察只是沉思,并無回應,心中也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