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咯,凡人仰慕于他,畫個肖像,是非常合情合理合邏輯的事。
朱璇毫無表情,嚴肅極了。
“常淵,你不用插科打諢。這幅畫,是我們的警員通過肖絕的描述畫出的。你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吧。”
常淵停止了元神之中的胡思亂想,開始認真起來:“請問,肖絕是哪一位啊。”
現在他是真的很認真。因為常淵真的不知道肖絕是哪一位。
“說肖絕,你也許不會記得。那昨晚你試圖殺掉的那個人,也不記得了嗎?”朱璇真的生氣了,為自己的愚蠢而生氣。
常淵胡說八道了那么多,結果那從生死邊緣強勢歸來的受害者描述出的兇手模樣,還是常淵。
自己居然還真以為眼前此人,不是殺人吃人的兇犯。
太蠢了,自己真是太蠢了。
蠢的無藥可救。
常淵面色一沉,向前走了兩步,反問道:“愚蠢的凡人啊,你是在質疑我的力量嗎?你真的覺得,這世上有我殺不了的人嗎?”
在常淵過往的人生中,得到的贊美遠遠多于質疑。哪怕是與他幾多仇怨的敵人,也不會如此質疑他的實力。
常淵本以為自己夠仁慈,對凡人夠寬容了……
但還是沒有料到,今天真是從未有過的經歷啊。
“你想要做什么?”朱璇抬頭,雙目緊盯著常淵,爆發出強烈的氣勢。
常淵面無表情地道:“當然是證明我的實力啊。”
常淵身子一動,揮掌向前沖去。這個世界,外界毫無靈氣。能用肉身解決的事,自然沒必要用法術來解決。
就在同時,江巖把朱璇往旁邊一推,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常淵。
常淵并不清楚這武器是什么功用,但他還是直接正面莽了上去,直接用掌面封住槍口。
因為他就是這么自信,就是這么強。
凡人,就是傷不了他!
砰,一聲槍響。
但沒有人倒下。
常淵張開手,一顆子彈從掌心掉落。而他的肌膚,卻還是那么白白嫩嫩,絲毫無傷。
“怎么可能?”江巖看著自己手中的槍,只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哪怕是基因變異,也不可能以血肉之軀,硬抗子彈,完全無損啊。
朱璇也無法理解這一幕,慌忙掏出槍,站到了江巖的旁邊。或許槍沒有用,但她還能拿什么呢?
常淵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中也很驚訝。他的仙授八卦衣,自帶一層靈力護罩,能抵擋術法能量的攻擊。
至于實質的飛劍等物,則是靠布料對抗。但是常淵雙手,面門并無遮掩,這些地方全靠肉身。
他剛剛就是靠肉身擋下一顆子彈。
“居然和練氣修士的飛劍之術相差不大,他們有點實力啊。只不過神經反射太慢,我若有意躲閃,他們一輩子也別想擊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