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賢明無奈嘆了口氣。江巖就是這種人,平時還好些,一遇到事情就固執得不行,而且非要硬懟到底不可。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性格,他又怎會才二十五歲就戰得一身傷,不得不從天火特戰隊退役,來了玉京當警察。
“江巖,戰爭是最后的手段,是不得已的手段。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就沒必要和常淵開戰。”呂賢明道。
“正如你所說,常淵有著很多毛病,也很危險。但他在我們的對立面,才會危險。如果他站在我們大夏,那不僅不危險,還是非常好的幫手。
他和你們打,可他有殺你們一人嗎?沒有啊。他和那血靈老祖打,他有讓戰斗波及到市民嗎?他不僅一直控制局勢,還救出了許多人。
誠然,常淵是暴躁了些。但我相信他內心還是有善良的一面,我們可以教育他,讓他重恢復正常的三觀,再次成為大夏的好公民。”
江巖冷著臉道:“我們大夏也曾衰落過,彼時西洲周朝諸多邦國,羅剎國,海外商國多少強大之國,我們又曾成功教育了誰?
我大夏文化的確源遠流長,但難道局長覺得我們大夏五千年,是靠嘴炮傳下來的嗎?
常淵和普通罪犯不同。我們可以和罪犯談判,是因為罪犯夠弱。但面對常淵,我們已經讓他逃了一次,現在你一心不想開打,只想用語言解決問題,只會讓他覺得你心虛,那他就會更加肆無忌憚。
無論是關押他還是教育他,這一次都必須打!如果不讓他對我們產生畏懼,他就不會好好聽我們這些人,他口里的愚蠢的凡人說話!
力量不平等,哪有話語權。不先打服,談何教育!把戰斗控制在圣水九灣,不蔓延到外界,已經是我能對人民的最大負責了。”
呂賢明一聽,也是頭皮發麻。他當然也覺得江巖說的有理,但這年頭也不是戰時啊,你們都那么暴躁干嗎?
“對對對,江巖,你說的當然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圣水九灣里的人一旦出事,玉京城多少家企業要出問題。經濟出了問題,到時候該怎么辦?
現在不是戰時,情況沒那么嚴重,保持穩定,才對人民最好啊。
我的態度是,咱們把陣仗擺出來嚇嚇他,然后再詔安不就行了。
別真打,打起來就有傷亡,你愿意你那些同志們這樣白白犧牲嗎?”
江巖低下頭,忍住怒意道:“你是局長,當然你說了算。但你讓同志只擺陣仗,對面常淵可不是個只擺陣仗的人。到時候常淵動手,我們怎么辦?還是只擺陣仗?
你命令一下去,同志們都知道你不想打。大家都沒了心氣,這還反抗個屁啊。”
呂賢明也是糾結無比。他自是不想傷亡的,無論是圣水九灣的人,還是自己人。要是讓常淵受傷,脾氣更炸,他也不愿意。
最好就是常淵能過來和他吃吃飯喝喝茶,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切無事,那就最好。
“這樣吧,江巖。常淵炸了半個公安局,抓是必須要抓,打也是必須要打的,但是你有幾分把握能打贏。
如果不能打贏,那就是白白犧牲,毫無價值啊。”
江巖冷靜道:“常淵曾經用手掌擋下過子彈,普通武器難以對他造成傷害。我打算用直十進行高空封鎖,阻止他飛行遁走,電磁步槍,狙擊步槍,和手持次聲波炮,聲光驅逐儀,變頻眩暈器等武器進行攻擊。能拿的,全部都要上!
至于說幾分把握,我只能說我會讓常淵收起輕蔑,讓他意識到大夏真的有毀滅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