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茲威方面一直在制造器具,也如昨天一樣列隊和暗隼堡對持,但到時沒再有挑釁的動作,估計也是怕再出現什么差錯。
如此一直對持到中午。
雖然沒有正式開打,但依然算戰時,暗隼堡方面負責守城的軍士是不能下城吃飯的,午飯由專門的伙夫負責運到城墻上。因為是戰時,伙食到是要比平時好上不少。普通士兵都有兩塊拳頭大的黑麥面包和一碗帶肉的土豆濃湯。隊長級軍士,額外加一塊兩指長短的肉干。王子軒作為騎士級同時享受指揮官待遇,他的午餐是兩塊白面包、一只雞、一碗肉湯加一小杯杜松子酒。
維蘭德開心的把面包掰成小塊泡進湯里,能見到葷腥對他這種低級弓手來說就是一天中最開心的事情了。
伊而克松扒拉了幾下碗,從里面挑出兩塊指甲大的肉塊放進維蘭德的碗里。維蘭德吃了后還不滿足,抻著脖子還往伊而克松的碗里瞄。
“瞎瞅什么。”伊而克松扇了他一個腦勺。
維蘭德沒心沒肺的揉揉腦袋傻笑的問:“伊克老爹,你說我要是能多殺幾個菲爾茲威人,會不會也能當上騎士啊?”
伊而克松呲笑一聲:“就你?你有那個命么,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小兵吧。”
“可那位烏昂爵士看起來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啊。”維蘭德不滿的說道。
伊而克松聽到后臉都嚇白了,急忙捂住他的嘴,低聲問:“你偷看人家上廁所了?”
“我說的是年齡啊!”
“嗛~不禁逗。”伊而克松正了正神色,說:“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都要拉屎撒尿,怎么就不一樣了?”維蘭德不服氣的反駁道。
伊而克松嘆了口氣:“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過和你一樣的想法。”
“直到你的膝蓋中了一件,你說過了。”
“并不是。”伊而克松說:“我一生中有過幾次機會。但我一次都沒能抓住。”
“那為什么沒抓住啊?”
“能力、眼界、心態、膽量……太多原因了。就比如昨天的那場決斗,那個光頭出來的時候你見到了,我見到了,所有人都見到了。但只有烏昂爵士沖了出去,所以他是英雄,而你我只能是小兵。”
維蘭德:“那如果當時我沖出去了呢?”
“那現在和我閑聊的就是其他人了。”伊而克松白了他一眼。“哦,也可能我會有點傷心,沒心情閑聊。”停了會兒,他又說:“你現在羨慕那些成功的人,但你要知道,哪怕把對方的機會都給你,你也不一定能復制對方的成功。而那些人哪怕沒有那些機會,他們也一定會在人群里脫穎而出。”
維蘭德在閑聊中喝光了碗里的湯,又在無聊中數著遠處菲爾茲威人的人頭,雖然他眼力很好但數學一般,每次數到七八十就查不下去,在數到第五遍的時候,菲爾茲威吹響了號角。
暗隼堡上也接連響起鼓號聲,各處的指揮官開始下達預備作戰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