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吧,李輝和曉鵬都跟我在交警監控中心查看,他們了解的情況我都了解,就沒讓他們回來,留在那繼續查看監控。”曾平翻開了筆記本:
“我們查看了寶馬車的GPS行駛軌跡,1月31號上午,汽車從趙曉山家駛離,再到汽車開到了富隆飼料廠,中途一共停下了36次,經過天網監控的比對,其中33次是在等紅綠燈,還有三次停下的地方,天網監控無法查看到。”
“第一次停車,是在天山商場東側,停留了大概七分鐘左右;第二次是在郊區槐里路電信大廈附近;第三次停車在清濱路三元村附近;第四次就是富隆飼料廠。”
“我們以四個停車地點為中心,查看四周的監控,尋找可疑的車輛和人員,不過,暫時還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曾平說完后,馬景波接過話茬:“查案,本來就是一個積累的過程,這一次沒有查到,那是因為咱們掌握的線索不夠多,無法形成交叉比對。”
“除了趙曉山之后,還有另外兩名受害人,他們失蹤的附近一樣要排查,將多個案件現場附近的監控進行比對,就能夠發現可疑的人員和車輛。”
一旁的田麗說道,“我聯系過另外兩名受害人的家屬,任建華家是外地的,任建華剛剛失蹤的時候,他的父母都來過琴島報案,但是派出所那邊沒有查到線索,年根,任建華的父母回了老家。”
“昨天,我就聯系過任建華的家屬,他父親已經往這邊趕了,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警局。”
“曹達的家屬呢?”
“他的情況要復雜一些,家屬跟外地人有過接觸,暫時還處于隔離狀態。等到解除隔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做筆錄。”
“韓彬,你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我去過陳霞家,給陳霞做了一次筆錄,據陳霞交代,她之所以聯系趙曉山,是想勸他離開自己的女兒,但是趙曉山不愿意,陳霞還找人教訓過他。”
馬景波順勢說道:“也就是說,趙曉山上次被人打是陳霞指使的。”
“不錯,陳霞有一個閨蜜叫王燕茹,這個女人在社會上有些關系,就是她幫忙找人教訓的趙曉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個人的口供比較吻合,陳霞的嫌疑暫時可以排除。”
杜奇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過來:“你說現在的社會怎么了,女人的戾氣都這么重。”
曾平打了個哈欠:“杜奇,你小子跑回來了,張家兄弟那邊有沒有人盯著。”
“沒事,那兩個輔警在盯著,雖然年紀都不大,但都挺能吃苦的。”
杜奇坐回椅子上,繼續說道:“俞所長將富隆工廠的老劉頭傳喚到了派出所,我給他做了筆錄;老劉頭的指紋和DNA也已經送到了技術隊。”
“這個老劉頭叫什么名字?”
“大名叫劉亞東,今年六十歲,他是北莊村人,距離成安村不遠。”
趙明接過話茬:“那輛寶馬車不可能飛進廠子里,肯定是從大門開進去的,要我說除了張家兄弟,就屬這個劉亞東嫌疑最大了。”
馬景波沉吟了片刻:“在門口附近藏鑰匙這種事,雖然不能說常見,但是也有不少。”
“如果是一天兩天,或許不被人發現,但是時間久了,遲早會被人知道。”
“能夠拿到鑰匙的人,肯定比咱們想象的多,排查的范圍絕不僅僅是張家兄弟和劉亞東。”
韓彬轉了轉筆:“我贊同馬隊長的話,如果真要查的話,富隆飼料廠的其他員工也要排查,不光要給他們做筆錄,還要采集他們的指紋和汽車上的指紋進行比對。”
“這個工作量不會小,如果只是當地的還好說。如果是外地的員工,很難將他們傳喚到琴島市。”
“那這個工作就由我親自去查。”馬景波說完,又掃視了一眼眾人:“從一月31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受害人的情況很危險,咱們要提高工作效率,盡快將受害人解救出來。”
馬景波的語氣凝重:“我相信大家都不希望,破案之后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