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沒有其他人在現場?”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你當時為什么不報警?”
“我……我……當時還沒有完全醒酒,我嚇壞了,我還以為……”
韓彬追問,“以為什么?”
“我還以為自己殺人了,我當時差點嚇尿了,后來我回到養雞場仔細想了想,自己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根本沒有能力去殺人,我肯定是被別人給陷害了。”
“你覺得自己被誰陷害了?”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養雞的,也沒有啥大本事,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我冤呀我。”
“你當時跟誰一起喝酒了?”韓彬問道。
“有兩個人,一個是宋大春,一個是曹金,他們跟我都是一個村的,現在也都在城里打工,我那天正好回城里了,大家就約了一下。”
“他們兩個的聯系電話是多少?”
“我記不住,我手機上有記錄。”
包星查看了一下馮喜凡的手機。
韓彬繼續問話,“你們在哪喝的酒?”
“河東路八大碗面館,宋大春就租住在那一片。”
“你有沒有去過一家叫四季料理的餐廳?”
“啥料理?”
“就是一家日式餐廳。”
“沒去過,沒去過,那種餐廳我們吃不起,也舍不得吃,吃個蒸碗,呼嚕碗面,喝點小酒就挺好的,洋玩意吃不慣。”
“你們幾點去的八大碗面館?”
“七點多。”
“具體時間?”
“七點三十左右吧。”
“幾點結束的?”
“我八點就走了,他們倆什么時候走的,我就不清楚了。”
包星哼了一聲,“你四十多歲的人了,也過了貪杯的年紀了,半個小時你就喝醉了,有你那么喝酒的嘛。”
“我倒霉呀,我心里憋得慌,我那是在喝悶酒,我就是想灌醉自己,要不然晚上根本睡不著,你看我這頭發,不到三個月白了一半。”
“你有什么倒霉的?”韓彬有些無語,這哥們來回這一句,都快成口頭禪了。
“你們去養雞場看看就明白了,賠了,賠慘了,就這一冬天,我至少虧了二十來萬,我這兩三年也緩不上勁來,前兩年都白干了。”馮喜凡一個老爺們,說著說著就開始抹淚了。
韓彬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沒有繼續追問,話鋒一轉,“你昨晚把電動車停哪了?”
“我記得……好像從飯館出來,騎了沒多遠就不行了,具體在哪……”馮喜凡拍著額頭,努力回想,“我只記得是在河東路上,好像有一個什么理發館……”
“警察同志,我知道,我知道電動車停哪了。”不遠處,馮喜凡的夫人喊道,
“老馮給我打電話后,我就打了個車去接他,結果沒找到他的人,只到了我家的電動車,就停在河東路和四明街交叉口不遠的地方,那邊有一個明潮理發店。”
就在此時,李琴等人也從養雞場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