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道,“你現在清楚了吧,警方之所以找你做筆錄,不僅僅是因為你和他之間的矛盾,更重要的事,兇手作案的方式和你的想法不謀而合。”
潘同海連忙揮手,“不不不,我從來沒想過殺人,我就是嚇唬嚇唬他,不會真的讓他吃哪種東西,我沒有那么變態,我冤枉死了。
韓隊長,我跟您說實話,您別看我長得五大三粗,其實我膽子不大,長這么大連雞都不敢殺,我這是頭一次來公安局,以前連公安局在哪,門朝哪開都不清楚。”
韓彬攤了攤手,“那你怎么解釋,你剛和賀俊發生沖突,他就死了。而且死的方式,恰恰跟你想的一樣。”
潘同海隨口說道,“我不清楚,也沒準是他家的狗太招恨了,也的罪過其他人。”
“照你的說法,兇手和你的動機也是相同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潘同海也懵了,急的抓耳撓腮。
“這樣,我問你答。”韓彬略一沉吟,“你和賀俊之間的沖突都有誰知道?”
“就我們兩個當事人,還有一個物業公司的人,他幫忙出門協調。”
“那個物業公司的人叫什么?”
“我有他的電話,只知道他姓陳,叫什么名字不清楚。”
“你確定這件事沒有告訴其他人?”
潘同海目光閃爍,“沒有。”
韓彬感覺他在回避什么,“你母親、老婆都和你住在一起,她們能不知道?”
潘同海嘆道,“她們一個年紀大了,一個懷著孕,我跟她們說不是讓她們干著急嘛。”
“那你跟誰說了?”
潘同海摸了摸鼻子,“我誰都沒說呀。”
韓彬靠在椅子上,目光犀利的瞪著潘同海,他的一些小動作很像是在撒謊。
“潘同海,有一條罪名叫妨礙執法公務,嚴重的話可以入刑。撒謊也屬于妨礙執法公務,我希望你別自誤,更不希望你孩子出生的時候你不在身邊。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潘同海的身體和嘴唇一起抖起來,臉色變了又變,一拍腦門,“韓隊長,你看我這記性,我又想起來了一個情況。我真是忘了,我現在說還行嗎?”
“當然。”
“那不算是妨礙執法公務吧?”
“只要沒出這個門,就不算。”
潘同海松了一口氣,“我和賀俊發生沖突那天,不是請朋友吃飯嘛,我因為那事就沒去,事后,朋友們把我一頓損,我又回請了他們一次。”
“哪一天回請的?”
“12月27號晚上。”
“你們在哪吃的飯,都說了些什么?”
潘同海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們在老趙羊拐骨火鍋店吃的飯。那天的事把我郁悶壞了,但我也不敢跟我媽和媳婦說,怕他們著急,我這心里憋的難受。
其實,我也沒打算告訴別人,畢竟也不是啥光彩的事,但您也應該知道,人喝了酒口就松了,話也多了。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幾個喝酒的朋友了。
我真不是有意要騙你們,而是喝多了,那天的事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