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你去沒去?正面回答?”
“我去了。”孫友國低下頭,額頭上布滿了細密汗珠。
“去干嘛了?”
“去看一個朋友。”
“看什么朋友。”
“是以前的一個朋友,他之前在齊豐國際運輸公司工作,我那天去找他,但是他已經不在那了,我就離開了。”
“別管是以前的朋友,還是現在的朋友都有名字,你說出來,我去齊豐國際運輸公司核查。”
“我只知道他的外號,不知道他的真名?”
“呵呵,這也能叫朋友?”黃匡時站起身,走到審訊桌前面,“你覺得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我們警方也會相信,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讓老子很沒面子!”
“黃隊長,我不知道您在說說什么,我真不明白呀。“
“別裝了,琴島警方重新搜查了你的住所,在床頭柜的暗格里發現了一張身份證和齊豐國際運輸公司的單據,你根本沒有和同伙鬧翻,你之所以去琴島,就是為了去齊豐國際運輸公司取東西,對不對?”
孫友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但是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黃匡時繼續說道,“我們還查到,齊豐運輸公司的法人叫陳齊豐,正是被綁架小女孩陳欣的父親,你們和他一直有聯系,我們已經派人去抓捕陳齊豐了。
等他被抓到警局,就會立刻被審訊,你不說,能保證他也不說。”
孫友國沉默了片刻,呼吸有些急促,“黃隊長,我能喝點水嗎?”
黃匡時使了個顏色,包星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紙杯,給孫友國接了一杯溫水,“我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既然被警方抓到了,不交代清楚就別想出去。都這個時候還抱著僥幸心理,傻不傻?”
孫友國喝了水,似乎也想通了,“黃隊長,您真是料事如神,您剛才說的沒錯,我確實撒謊了。”
聽到這話,黃匡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諷刺。
如果不是琴島警方那邊傳來消息,他還一直被蒙在鼓里,還以為當時的抓捕行動出了問題,殊不知綁匪一直和人質的父親有私下聯系,這等于是在警方部門安插了奸細,又怎么可能抓到嫌犯。
“別廢話,趕緊說,你的同伙在哪?”
“黃隊長,這個我確實是不清楚,我被抓后,這么長時間沒有跟他們聯系,他們肯定已經察覺到了異常,早就轉移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這個我真沒辦法告訴您。”
“那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孫友國想了想說道,“您說的對,我們私下的確和陳齊豐有聯系,我去琴島也確實是去陳齊豐的公司取東西,只是沒想到東西沒到,反倒被您給抓了,當時我都被嚇懵了,真沒想到你們能那么快找到我。”
“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陳齊豐和你們是什么關系?”
“我們以前是合作關系,確切說陳齊豐和我的老大是合作關系,但是這小子毀約了,不講信用,我老大肯定要搞他。”
“你老大是誰?”
“老貓。”
“你怎么聯系老貓?”
“我沒有直接聯系過老貓,都是通過程偉奎聯系的,程偉奎的聯系方式我已經給你們了,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程偉奎的手機號無法接通,你還有其他程偉奎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這一點我真沒撒謊。老貓這個人是非常謹慎的,層層布局,只要有一點出了錯,他們都會察覺。接著就是玩失蹤,有時候,我們都找不到他人。”
“陳齊豐和老貓是什么合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