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緩緩走到這宴會廳舞臺的最前面,看了一眼那邊的麥克風,不過也只是看一眼,并沒有使用。
他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隨著他的動作,那些原本已經翩然而起的音樂和已經重新擁抱在一起的女士先生們,重新停下了動作,將目光看向他。
陳生很滿意這種情況: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生,來自華夏。我是來拯救你們脫離苦海的救世主!”
此言一出,宴會廳又是一陣寂靜,隨后這些自詡紳士淑女的先生女士們,先是啞然,隨后發出了一聲聲并不算多么刺耳的哄笑聲以及噓聲。
到了這一步,陳生心中反倒是安定了許多,反而有心思開小差:難不成這下意識的噓聲還真不分國界?
他面容沒有半點波動,平靜之中,還稍稍帶著一絲冷意和嘲諷。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被圈養的如同一只只在豬圈之中混吃等死的豬玀。”
“我知道,在你們顯赫的生前,有著數不清可以揮霍的財富,享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榮光!
只不過現如今,自由是你們最可望不可即的東西,這囚禁你們的,是什么?”
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只不過所有人都目光不善的盯著站在上面的那一道身影。
“是遠景酒店?那些在你們眼中卑微而骯臟的印第安人的亡魂怨氣?
不!是你們自己!你們選擇了這個看似沒有半點危險,可以一直永遠享受的安樂窩!你們或許可以安慰自己,如果這樣永生下去,可能也很不錯!”
陳生臉上的笑意更多了幾分,不過更加明顯的,還是那**裸的不屑和嘲諷:
“別做夢了!遠景酒店或許可以一直保存,但是你們不行,惡靈最需要的,是靈的供養,而你們呢?甚至連攻擊的能力都沒有,依靠著言語蠱惑那些愚蠢的豬玀廢物們!宰了他們的親友,分食著那點連塞牙縫都不夠的靈。”
“可笑的黃皮猴子,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紳士!”
終于,最初開口的那個棕色卷發的中年男人滿是嘲諷和鄙夷的開口了。
陳生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直接理會,先是緩緩從舞臺上走了下來,他有些適應著這滿場的目光焦點集中所在。
“勞埃德,可以給我來杯龍舌蘭嗎?”
站在酒柜吧臺處的酒保男人一愣,隨后反應過來,連忙道:
“當然,先生。”
他沒有如同之前那個鋼琴師一般詢問陳生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現在對于眼前這個陌生的黃種人,或者說是華夏人感興趣到了極點,想要迫切的知曉他接下來準備要做什么。
陳生接過酒杯,緩緩來到了那個名叫理查德的棕色卷發男人身旁。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冰冷,還帶著一些俯視的目光,如同真的化身為一個俯視人間的神祇。
似乎有些不習慣與這種眼神,理查德冷哼了一聲,一下子從座位站起,他的身高是很普通的白人男子,要比陳生稍稍高上一些,嘴角的小胡子翹起,男人有些得意的看著陳生。
陳生也不在意,拿起酒杯放在鼻前,稍稍聞了聞,正當旁人以為他要小酌一口的時候,突然,陳生信手一揚,酒水直接潑在了那理查德的臉上。
后者一愣,隨后頓時勃然大怒。
不過陳生的動作更快,如水晶一般琉璃剔透的杯子在他酒水被潑出去的一瞬間,就已經直接砸向了男人的額頭。
“法克!”
一聲驚怒響起,被這一下子打的一個趔趄倒地的理查德想都沒想,一句國罵脫口而出,哪里還有什么半點紳士風度。
而理查德剛剛坐在那里的其余,似乎是同伴一般的其他人,也已經站起,怒氣沖沖的看向已經走近理查德的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