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到了國道韓家壩的路口和陳師傅道了個別,就下了車。
豪車送到家門口太招搖,他現在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晚上八點鐘的韓家壩沒有城里的燈火輝煌。
也得虧最近天氣好,這會的道路不是雨后的泥濘。
農村人都很節儉,家里的照明燈并不是很亮。
韓家壩的風顯得格外冷,雖然這里的氣溫最多比虞城只低一兩度。但韓朝覺得這里比虞城冷多了。
他將羽絨服的拉鏈拉好,快步往家里走去。
遠處傳來幾聲狗吠,韓朝感覺好似回到了自己前世的十幾年前一樣。
韓朝家在韓家壩的中間,韓家壩一共四十多戶人家,都姓韓,往上追溯,都是一個老祖宗下來的。
這會韓朝家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雖然燈光并不亮。
韓朝搓了搓手,然后對手心哈了一口氣,然后往家里走去。
客廳的門是虛掩著,冬天太冷,農村太窮,這會并沒有空調。所以都是虛掩著門,讓風不要直接吹進屋子里。
韓朝推開門。
母親郝金花坐在火桶(一種用木頭做的桶,冬天里面可以放上木炭火,人坐在上面特別暖和。)上納鞋底,父親韓久華與姨父查杰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
“爸、媽、姨父。”
韓朝看了看三人,然后叫道。
“小朝你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我們從下午一直等。”
姨父查杰帶著些責備的口氣說道。
“小朝,吃了沒?媽給你再熱點飯吃吃。”
母親郝金花放下手里的活,就要起身從火桶里出來,關切的說道。
“媽,不用麻煩了,我在路上吃過了。奶奶呢?”
韓朝趕緊對著母親郝金花說道。
“你奶奶睡了,一出去快一年了,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
父親韓久華接著韓朝的話說道。
“這不是船上打不了電話嘛。”
韓朝也是趕緊解釋道。
郝金花還是從火桶里起身,拿起暖水瓶,抓了一些廉價的茶葉,放在寫著阿芳商店幾個紅色大字的玻璃杯里,給韓朝泡了一杯熱茶。
“冷不冷,要不要坐火桶?”
母親郝金花又是關切的問道。
“媽,我不冷。姨父不是打電話說奶奶身體不好,爸也生病了嗎?”
韓朝接過郝金花遞過來的茶,坐在椅子上說道。
“我身體好得狠,你奶奶身體也沒啥事。電話是我讓你姨父打的。”
韓久華聽著韓朝的話語,也是一副嚴父的樣子說道。
韓朝一臉懵逼,這特么叫什么事?
老韓啊老韓,你可知道你這一個電話對韓家的影響有多大?
指不定沒你這個電話,今夜你兒媳婦已經被你這個帥兒子拿下了,要是子彈準一點,明年春節回來,就是一家三口了。
“爸,我這工作呢。你說你沒事開這玩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