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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少爺下車吧,領相大人的府邸到了。”
侍衛在外面布置好了下車的木梯,喊著車里的鄭殊讓他盡快下車。
連喊好幾聲都沒人答應,等到侍衛等不及掀開馬車簾布時,里面鄭殊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樣。
剛才不是還應答來著?怎么又睡著了?
“少爺您可別逗我了,快點醒來吧,要不然領相大人要生氣了。”
侍衛催魂似的喊著,府中趙學洲與兒子趙范日正送一送議政府里的幾位同僚大臣,趙學洲本身是不屑的,但為了兒子趙范日,培養起以后他在議政府里的根基,就裝模作樣的跟著出來。
這不尷尬的撞上了,其他幾位大臣裝作沒看見趕緊告辭,而這邊趙學洲的表情陰沉如水,那眼神好似要殺人。
趙范日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堂弟也算是海源趙氏中的一朵奇葩,三番五次的出岔子,如果不是身體流淌的血脈屬于海源趙氏的一支,恐怕趙學洲早就讓他人頭落地。
領相大人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
“父親,今天估計是一些士林的人邀請堂弟去喝酒吟詩,所以耽誤了,您莫生氣我立刻讓手下喚醒他。”
趙學洲如鷹隼的目光瞥向呼呼大睡的鄭殊,隨后向著身旁的貼身侍衛說到:“查,今天誰帶他喝酒,都殺~~”
“是”
仿佛是吩咐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趙學洲往回走,對著旁邊的站著的侍從,手一揮,他們心領神會的過去幫忙將鄭殊抬進了府中。
不一會兒,一桶清涼的井水潑灑在了鄭殊的頭上和身上。
鄭殊感受到皮膚激涼的感覺,裝作非常慌張的模樣大喊大叫道:“快救我,我不會游泳啊,水災了!!!”
那狼狽的模樣,在場的人沒一個敢笑的,包括趙范日也只是咧著嘴,笑也不敢笑出聲。
趙學洲上去就是一腳踢在鄭殊肩膀上,鄭殊借力往后仰倒。
將一個廢物又無能的秉性展露出來!
“大伯父……不不不,領相大人。”鄭殊假裝叫錯又立刻改口。
“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要離開王城去擔任一方鎮守,你這個樣子怎么為官!”
“大…大,領相大人,我會做得很好的。”從鄭殊的嘴中說出來,毫無說服力。
“如果你不是海源趙氏的血脈,你一百個頭都不夠砍的,給我記住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在任職的時候給海源趙氏蒙羞,我會親自殺了你!”
鄭殊說不出話來匍匐在地上,他的這一通認慫裝廢物的操作看來十分的奏效。
而且他注意到,趙學洲為數不多的‘優點’,他極為看重出身,尤其是血脈的正統性。
“這次你到東萊當鎮守,只要期滿三年我就會把你調回來宮廷當差,不要給我惹麻煩,事情交給我派給你的人去做就行。”
“好的~領相大人放心,我一定會聽話。”
趙學洲唯一覺得欣慰的一點就是這個侄子還算聽話,這是他第一次離開王城去任官,趙學洲詢問道:“三天后你得離開,有什么想要的一并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