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蒼與武英還有舒非分道揚鑣之后,自己一個人來到持律軒中,這兒已經沒有人在此處,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此刻天色已經臨近下午的四點多鐘,雖然陽光仍在,但是溫度已經不如一兩個時辰之前。
現如今李蒼在聽取舒非的話,繞道走向了藥材倉室,這里燒毀得并不嚴重,里面還有一些書籍都沒有被完全燒毀,只是外面屋子燒了之后,這里被煙熏得焦味濃重而已。
剛踏進門,李蒼還沒等翻書來著,站在藥材倉柜子里面出現的一道人影,他可不陌生。
“殿下你總算來了!”
趙范日轉過身來,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佩刀上邊,就差把“來者不善”四個字寫在臉上。
李蒼剛看向門口位置,此刻出路已經被內禁衛圍得水泄不通。
“奉王詔,殿下您參與了謀逆,如今那幫儒林勢力已經交代,大王下了詔書,要將你打入義禁府聽候發落,希望殿下不要讓我臣下為難。”
說著趙范日似乎怕他不信,正好他隨身攜帶著王詔,省得李蒼嘴硬。
“這王詔真的是父王寫的么?還是說根本就是你們趙氏自己寫的……”
李蒼說的語氣可不是用懷疑的語氣,而是百分之百確定的口吻。
“混賬!大王的詔書是誰都能寫的么?殿下如果打算依照這個想拉我和我的父親下水,我勸您還是省省……”趙范日聲色俱厲的駁斥著,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刀柄。
“殿下,事到如今您別再掙扎了,您的罪已經證據確鑿,不要讓臣下非得用強硬的手段把您帶回去,那時候會很狼狽的。”
“我不會和你們回去……你們這些國之蛀蟲,我會親手鏟除。”
李蒼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在他身上“正義”二字就是為他所創,趙范日就厭惡這,尤其是當李蒼還有那幫王室的這種目光看著他們這些臣子的時候,趙范日就覺得很不舒服。
“父親讓我抓活的回去問罪,但是我認為殿下如果要一再反抗,我不保證您能夠完整的進入義禁府……讓我砍了您如何?”
趙范日拔刀出鞘的同一時刻出口的門被內禁衛們將門關閉,李蒼強調道:“我要以父王賜予我的王室血脈,親手講你們這些逆賊進行判罪!”
說罷,李蒼也拔出刀來,二人就在這狹小的屋子里展開了刀鋒相對的一場對決,平心而論李蒼盡管已經是歷代王世子中武力值還算高的,但比起趙范日這種從小就被趙學洲丟到了禁軍中開始摸爬滾打的人來說,李蒼的刀法有名師教導,但是他能夠拔刀戰勝的敵人卻并不多。
比起趙范日也差遠了,一番交鋒中,趙范日即便臉上掛彩,大多數心里出于對李蒼的不屑大意了,很快趙范日找準機會,一腳踩住了李蒼沒來得及收回的刀,猛力劈砍將他手里的刀直接劈斷。
“你的刀根本殺不死人~~或許你更不應該生在王室,因為你的這種軟弱讓你永遠都像這樣一事無成!”
趙范日舉著刀抵在李蒼的喉嚨位置,以勝利者的姿態發表著自己的演說,就差把李蒼綁起來送出去。
剛才兩個人拼刀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正好一刀砍到了角落位置的棺材,既將里面的李醫師所化的喪尸驚動,一刀劈砍在了釘住縫合的位置,目前棺材已經松動了,再加上氣溫已經逐漸降低,此刻正是喪尸最為躁動的。
緣~呸,這應該說是,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