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調大人考慮得還真周到。”
“如若無事,微臣便下去盡早安排了。”鄭殊半躬著身子打算離開了,他可不知道這個瘋女人之后還會干出些什么事情。
他想做的無非就是王城自己到這個位面來的任務,不想與位面里的人有過多的牽連。
當鄭殊后撤了幾步,幾乎快走到殿門前位置,后面的中殿娘娘幽幽的說:“海源趙氏的血脈正統,你應該要出一份力!”
站在門口的鄭殊止住了邁出去的步伐,反問道:“哦?娘娘是在乎血脈高低的人么?”
她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隨意拿別人的孩子過來充數了,血脈是否純正在她眼里應該沒有那么重要才對。
“因為我無法掌控你!”中殿娘娘的眼里沒有一絲情和欲,有的只是埋藏在心里對權力的渴望。
盡管她現在已經是名義上的整個國家最尊貴的人,但是她沒有覺察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尤其在面對鄭殊時,那種不可被掌握的現狀尤為明顯。
“請娘娘放心,微臣會在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后離開!”
權力這種東西以前很稀罕,還是社畜的時候,多么想成為坐在獨立辦公室的主管,活沒多少,全天的精力估計都花在了研究怎么損自己部門職員了。
但是現在的他,一點兒也不想,任務世界就是任務,權力這種東西又帶不出去的,留戀干什么?
鄭殊說著便踏出了大門,離開了這陰冷森森的王宮。
話分兩頭,在聞慶鳥嶺往漢陽城這條路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馳騁著,李蒼的貼身翊衛武英,此時此刻正奪路狂奔而行。
車中醫女舒非此時用路上打開的河水沾著布料輕輕的在趙學洲潰爛的臉上擦拭。
此刻趙學洲除了仍昏迷不醒以外,呼吸已經趨于正常,想想路上的大膽嘗試,舒非到現在都心有余悸。
舒非被武英強行拉上車離開時,又被他逼迫著試試救治趙學洲,她想起了之前一些人躲到河面上撐著竹筏趕緊遠離喪尸,而就一開始的那一點距離,對于行動迅捷的喪尸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沖過去,那竹筏上都是一堆“美餐”。
但是喪尸前腳剛踏入河水又立刻收回,對著竹筏上的活人嘶吼,卻止步不前。
既然如此就試試把趙學洲泡在水里,果不其然原本氣息微弱的趙學洲剛入水全身就開始掙扎,再過不久一條又一條細長的蟲子在水里掙扎直至死去。
舒非此時也把蟲子的標本放在了藥匣中,眼下一路照料趙學洲往漢陽王城的位置飛馳!
趁著趙學洲仍昏迷,舒非此時對著外面手執韁繩的武英問道:“你為什么會背叛世子?”
“這不關妳的事情,妳只要照顧好那個家伙即可,他現在是我的俘虜!”
武英說這話時,底氣稍顯不足。
聰明的舒非立馬回了一句:“你要用他換誰?”
武英握著韁繩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想到遠在王城待分娩的妻子,他的眼神里透露著一股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