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借著燭光舒非總算看到了對她說話的男人，她連忙跪著往前挪動向鄭殊行大禮。
鄭殊看她總算是精神了，自己也吃飽喝足恢復了點體力，時間不等人，就趁著這個機會把想問的都問了，明天他得繼續為趙學洲守靈，沒有那么多空閑召見她。
“我問妳答，我希望妳最好說實話，你我都很清楚，喪尸疫病最先發源的地方就是持律軒，而妳的師父，李醫師也算是間接推動這種疫情發生的人，現在被擋在聞慶鳥嶺外的千千萬萬的百姓都因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鄭殊嘴里每吐出一個字，舒非的臉色就難堪一分。
她很想反駁，可……事實正是如此。
舒非跪坐著，雙手緊緊的捏著腿上的布料，看樣子是敢怒不敢言。
“妳似乎很不服氣～～我給妳暢所欲言的權力，現在就說！”
趙老爺子不是有句話叫：“說破無毒”，鄭殊有些擔心這女人的心因為向著李蒼這一邊，就對他藏著掖著，與其這樣不如就跟她辯上一辯，從根基上摧毀她對李蒼偉光正的刻板印象。
如果再不識好歹，鄭殊估計就得用自己的【高級催眠】技能了，曾經在《玩家》的位面大行其道的一項技能。
“那就恕小女子斗膽，疫病會集體爆發，最重要的還是官員的不作為，當時你們都跑得一干二凈，只有殿……下，陪著我們共渡難關。”
舒非在稱呼李蒼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鄭殊的臉色，他對于自己仍舊稱李蒼為殿下，并沒有出言呵斥。
“哦？妳首先要搞清楚前因后果，官員無能是一回事，但誰造成了疫病的擴散？我記得之前有過上報的消息里，妳和另一位義士把那些患病的人都困在了持律軒里，那么又是誰打開了它？”
鄭殊正在以一個詭辯的思維把舒非帶入自己的主場。
他自己還努力過用火燒了持律軒，帶出來的尸首基本已經焚毀了，如果不是李蒼又跑去了藥材倉室，武英又暗中通風報信，才讓喪尸化的李醫師同化了好幾個。
李蒼只一刀殺了趙范日所化的喪尸，那時候滿打滿算就剩下三個左右的喪尸，他是出手再果斷一點是不是能終結這場危機？
一切只是假設，鄭殊明白這么假設沒有任何意義，但為了駁倒舒非，他不介意用這種方法。
“這是因為……”
“就因為李蒼身為王世子出身尊貴，難道他犯了錯誤就可以大事化小？他自己惹出來的禍事，讓所有的官員，甚至是東萊郡的百姓都受到牽連……我雖久在王城，但是對你們的消息還是很清楚的不論是我或者是李蒼都沒有本質區別，甚至可以說李蒼跟我，還有其他官員都是一類人，我們是貴族……他是貴族中的王族，疫病如此嚴重蔓延的今天，請問他做了什么？”
鄭殊的聲音附加著自己的情緒，聲音一步步升高：“他不斷地帶著人逃跑，一路上的喪尸漫山遍野的擴張，他現在是不是還打算著回來奪取王位？那聞慶鳥嶺數千兵馬，如果他有王者的擔當為什么不先把喪尸的問題解決了，有妳在只要再認真的去調查研究，肯定可以找到對付這種疫病的辦法，可問題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