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然是讓她不要自責,而母親一開始是很生氣,之后在父親的勸說下,怒意削減了不少,但……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不是臉上故作不在意,就可以騙過孩子。
委屈難過還有歉疚,以前還可以拉著小提琴排解心里的苦悶。
可惜小提琴上個禮拜就被送去店里保養了!
崔乂園返回樓上多穿了幾件衣服,把自己裹得厚厚實實的,脖子上戴著粉色的圍巾,手上是紅白相間的手套,‘全副武裝’的走出門去。
天氣本來就沒有那么的風和日麗,隨著寒風一陣又一陣的吹拂。
沒有戴手套的鄭殊,畫著畫著手都感覺僵化了,照理說已經在非常高的一個位置畫畫了,怎么光線這么黯淡。
抬頭看向天空,此時天際烏云籠罩著,加上這冰冷的空氣蔓延著。
要下雪了?
盡管看了一眼手機,現在的溫度還沒有零下,但是降雪是高空氣候變化,跟地表溫度無關,最多只是影響積雪的厚度和融化的時間長短。
鄭殊的畫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天空和山下的建筑物大體的框架畫好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細節的處理。
既然都要下雪了,鄭殊也不想淋雪,收拾畫筆,把帶來的東西都清理干凈,借用山道旁邊水龍頭把畫具清洗干凈,水濺在手上都是冰涼刺骨的。
他收拾完從山道走下來,天空中細微的雪花隨著寒風斜飄向地面。
這是鄭殊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場初雪!
雖然電視劇里演的站在雪中的畫面很唯美,但是現實上當雪一點點的落在你的頭上時,尤其對于是短碎發的男生來說,特別的不舒服。
小冰碴子一會兒就刺撓你的頭皮,鄭殊緊急的下山,跑步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幾分,山道下有個涼亭,在那里避一避,這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既然如此就躲一躲,等雪停了再說。
上山花了二十來分鐘,下山只花了不到十分鐘。
躲到了涼亭里,這里離公路也就三十節臺階而已,涼亭是四方亭子,左右都有可以坐的地方,現在風刮著,最好還是不要坐在順風的位置,要不然那雪撲打在臉上也不舒服。
暫避一段時間,鄭殊坐在一旁休息,雪越下越大,地面仿佛是鋪上了一層紙箱泡沫。
現在看還很稀疏,當你不經意間發會呆,再看的時候已經鋪了滿滿一層。
公路上車流湍急,他的洞察力能夠透過雪花,觀察到不遠處來回的車輛,以及經過在躲雪的路人,如果現在能帶上一把傘就好了。
鄭殊的系統儲物空間里,放的都是一些兵器,生活必需品倒是一個都沒有放。
他看到這雪,莫名的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情,還記得以前叡仁跟他說過,等冬天到了待仁川地面鋪滿大雪時,一起去堆雪人玩。
當時只是覺得幼稚,現在隔得遠了,反而有心想堆個雪人給她都不行。
要不就堆一個在這里,到時候用NateOn的賬號發送照片過去~~
這個念頭升起時,就愈發的收不住,就在離涼亭近一點點的地方開始堆,也不用堆得很大,到時候拍個仰視的視角圖,讓雪人看起來高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