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的表情又恢復初見面的時的喜悅,鄭殊不太懂,或許這就是小孩子的喜怒無常?
他繼續調顏料,準備畫一幅俯瞰釜山的油彩風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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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畫畫需要耐心,更需要花時間,登山步道上人群逐漸退去,大概是準備下山吃飯,看著人越來越少,剛開始一言不發的崔乂園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說的無非是春節時鄭殊回仁川之后,她跟班上的朋友在春節期間相互往來,關系很融洽,同時也說了一些她自己覺得有趣的事。
鄭殊靜靜的傾聽著,手上的畫筆仍未停留,其實畫到這兒已經差不多了,而鄭殊余留的一點空白感覺缺了什么,看到身旁的崔乂園,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隨后也將她添上去!
一直到崔乂園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看來她是餓了,鄭殊手上停下筆來,輕輕地向著畫紙上吹氣,旁邊的崔乂園也探出小腦袋來,跟著一塊吹氣。
“好了好了別再吹氣了,口水都噴上面了。”鄭殊故作嫌棄的用手撣了撣,讓崔乂園退后。
手里的工具稍微收拾一下,準備蓋起來的時候,崔乂園指著在畫的最右下角的位置里,有一個戴著粉色圍巾的姑娘驚喜的說道:“歐巴,這是我么?”
既然看到了,鄭殊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他點點頭把油畫箱蓋上,將底下的三腳架取下來扣箱子側邊的一個收納卡扣上面。
“走了~”
一眼看向登山道下方,此時一望無垠,底下沒有別人,他們是最后一撥下山的。
鄭殊走在前面,崔乂園緊跟著,她思考了一會兒,才向他發問說:“可是為什么那畫上面只畫了我,沒有歐巴你呢?”
“妳見過,自己畫自己的畫家么?”
“沒見過,但肯定有,再說了空間位置那么大,再加上歐巴一個人也足夠啦。”
崔乂園雖然對于鄭殊畫了自己感到歡喜,可是那觀望臺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總覺得這幅畫在預示什么。
鄭殊走到下一個臺階上止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妳不是說我快離開釜山,那到時候就沒有我了!”
有時候太過直白是挺煞風景的一件事,可鄭殊卻經常做這種事。
“可歐巴不是答應了以后我有了手機,到時候可以打電話聯系歐巴,而且歐巴以后放假時也可以從仁川過來釜山游玩!”
談到離別的時候,崔乂園情緒又低落不少,本來眼睛就小小的一雙,可眼神里卻透露著無比堅毅的目光。
跟鄭殊說話的時候,她的手不自覺的攥著心口前的粉色圍巾。
是不安吧~~
“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妳覺得時間還很充足,可對于我來說,我的時間不太夠,緊縮到了我沒辦法來釜山那又該怎么辦?”鄭殊是給了她自己的手機號碼,可他之后時間真的不多,至少在這兩三年里恐怕不行。
兩三年說起來很容易,實際上這段時間又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鄭殊沒法向她保證。
只有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