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鄭先生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除去崔警官體內的惡鬼,我相信如果把惡鬼清除的話,那個正直陽光的崔警官會回來的。”
申順愛搶過徐冰姑的話,向鄭殊請求道。
鄭殊都震驚了,手里本來拿起的咖啡停在了半空中,一副妳是認真的眼神望著申順愛。
徐冰姑立刻把申順愛鎮壓,她一邊收拾申順愛,一邊笑臉相迎的對鄭殊說到:“這丫頭就是愛胡說八道,鄭先生別放在心里,這丫頭完全不知道那惡鬼的兇險。”
“徐女士真正讓我困惑的并不是惡鬼難解決的問題,而是這位申順愛小姐,竟然有當圣母的潛質,這點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圣母?”徐冰姑沒理解這兩個字飽含什么意思,申順愛也不是基督教徒,提圣母做什么?
本以為讓她想起關于自己是如何死亡的回憶,申順愛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對崔成才敵視才對,不曾想她知道崔成才被惡鬼附體就心軟了?
“申順愛小姐,我就問妳一個問題,對于崔警官活活把妳溺死的事情,妳一丁點恨意也沒有對么?”
鄭殊想要一個答復。
“我……我畢竟已經死了,難不成還要讓崔警官為我償命?弄死他也不能讓我起死回生,只要剝離了那頭惡鬼,我心里的恨就會消解了。”
申順愛堅信崔警官是受惡鬼的影響才會動手殺死她的,旁邊的徐冰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好。
“是嗎~~我明白了,徐女士關于崔警官的事情妳們暫時按兵不動,等我的通知再有動作,我知道申順愛小姐已經不多,我會盡量在這月內了結。”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件事情就麻煩鄭先生!”徐冰姑一聽到自己不需要涉險上陣,心里別提有多開心。
鄭殊咖啡也不喝了,此時站起身時,申順愛還不依不饒的叫住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把惡鬼剝離之后,不要傷害崔警官,我不想他和妻子的家庭就此破裂,希望鄭先生你不要介入過深。”
申順愛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讓原本就身體不太好的姜恩熙再受到打擊。
鄭殊回頭時,平靜的面孔下,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么平和,“我說……申順愛,妳知道么?妳其實并沒有這個資格讓崔成才逍遙法外!”
“我……”
“妳想過自己的父親么,他失去女兒的心情是什么樣的,一個本來好好的三口之家被拆散,而且讓他成天面對笑臉面對著一個殺人兇手,對方假惺惺的接近他,其實這兩年來不過是為了探聽妳的消息,以他為突破口將死去的女兒再殺一遍!妳很偉大,妳很寬容,但是妳憑什么讓申大叔去寬恕這么一個殺人犯,難道妳告訴他,其實這位崔警官是因為惡鬼附體,所以殺了你的女兒,并不是有意的……”
鄭殊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切開了她那塊“圣母”的防御盾牌。
“還有~妳打算讓姜主廚面對一個害自己妹妹終生殘疾的人成為他的妹夫,趙惠英女士面對一個毀了自己女兒人生的女婿,不要跟我提姜恩熙小姐對崔成才的感情,凡事講究一個前因后果,他是一個撞人后肇事逃逸的嫌犯,之后以偽善的面孔出現在即將自殺的姜恩熙小姐跟前勸她好好活下去,的確挺感人的,但那僅限于是一個合格的警官的身份上,可他作為一個肇事者,一個殺人犯,他的所作所為……難道不令人作嘔么?”
一句惡鬼附體,敷衍了賬,他有可憐的童年,但這不足以改變他剝奪他人生命的事實。
“妳無法代替別人原諒~~告辭!”
鄭殊大步流星的走出咖啡館,一刻也不想在原地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