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靠近,這是邪煞的陰謀。”鄭殊攔住了金龍師,讓他暫時別出手,此刻站姿詭異的鐘炎火,一雙血眼死死的瞪著他。
嘴里發出一些古怪的聲音,以鄭殊掌握的語言來說,并不清楚它說的什么,一旁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阿西師大喊道:“這是暹羅的惡鬼,它在說要把我們全部吊死在繩索上。”
這話剛說完,此獠忽然虛手往阿西師身上一抬,憑空掐著他的脖子緩緩往上提,金龍師再也坐不住,當即大喝一聲,五雷令握在手中呈握劍的姿勢。
“斬”
那浮在半空的阿西師摔下來,嘴上哼哧兩聲,痛苦的趴在地上,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幾次折騰。
鐘炎火此刻與昔日師父對峙著,一旦它靠近,就會被金龍師以五雷令壓出去,此物得天師府高功所做,經過半世紀的香火供奉,在金龍師手里已經成為一件法器。
金龍師壯年時用不到它,而到了七旬的年紀后,這法器就成為了他轄制一方的重寶。
“終于找到了!”
一道聲音傳出來,鐘炎火同金龍師一起轉頭看去,只見鄭殊手里握著一把墨色如意,在旁邊的柜箱中找到了這惡神的雕像。
附身于鐘炎火身體的惡神當即轉身去搶救,被金龍師找到機會,手里的五雷令脫手而出砸向鐘炎火的后背。
此一令之下將惡神打出體外,同時鄭殊手中墨如意重重打下與這雕像碰撞間,一股黑氣釋放出來,而墨如意本體激發出天雷之威,將這股黑煞消滅于無形。
惡神如遭重創,在空中連形體都凝聚不出來潰散成幾部分向外流竄,鄭殊趕上前,【通天箓】中事先備好的幾張赤煞雷令符祭出,挪移騰閃的雷電找準幾道黑氣劈去,能聽到那惡神凄厲的慘叫聲。
但還是有一道裹挾在諸多黑氣中潛逃出去,外邊的真武印符又進一步削弱了這黑氣的力量,但無論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這惡神還是逃走了。
“可惡~~”
鄭殊怒不可遏,撿回了五雷令將鐘炎火扶起的金龍師看他那憤慨的樣子,以為是鄭殊在為沒有消滅惡神而生氣,誰知道他嘴邊念叨的卻是“我真是太不謹慎了,應該在進來之前就從門口埋伏幾張雷符才對,大意了太大意了~~”
該怎么說好呢,即便是金龍師最鼎盛時期的那會兒,驅魔能做到這個程度,他都覺得事情辦得很漂亮了,反而到了鄭殊這兒他覺得不滿足。
鐘炎火醒來之后心有余悸,這后背還感覺一陣疼痛,回去得找人用跌打油來按一按,阿西師狀況很不好,一次是被附身的鐘炎火一巴掌扇出去,還有一次被憑空掐著脖子提到了兩米多高摔下來,要知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哪經得住這么摔。
反正車是沒法開了!
“事情遠沒有結束”鄭殊走到金龍師他們師徒三人面前說到。
“那雕像不是被毀了嗎?”鐘炎火剛才瞥了一眼,那尊雕像被砸得粉碎,看樣子是已經結束。
金龍師看了一眼這不學無術的弟子,要不是看他剛剛被附身,現在真想再給他一五雷令。
“不懂就不要亂說話,滾一邊去~~”金龍師呵斥了一番,把他打發到旁邊,隨后轉而與鄭殊溝通道:“道友有話但說無妨。”
“這一尊雕像是它的本相,但這種擁有詭異能力的邪物,不止有一尊雕像,可能還散布著其余的雕像,這次被它逃出后,它大可以通過其他分身雕像重新修煉,為了恢復一定還會再造殺業,事情遠沒有到可以放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