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家豪如此狼狽,其他干員等他回來,拿出醫療箱出來給他擦拭傷口。
見他在一邊叫喚,小雪雙手叉在胸前,解答他適才的疑問:“你認為張局為什么打你?”
“發神經唄,不然還能干嘛?”陳家豪心里真是氣不過,換做一般人他已經還手了,但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他自己居然被嚇住了。
“不,你剛才說那個記者叫張如心。”
“是啊,怎么了?”
給他擦藥的干員都看不下去了,好好地一句話賣什么關子,“笨啊菜鳥,那張如心是張局的女兒!”
“我……”陳家豪眼睛瞪得比牛大,吃驚之余他還是沒明白,就因為自己跟張如心見面就要打自己?
“你覺得在第九分局的這些日子,比起你在原來的崗位上比如何?”小雪又問到。
“忙一點,但也有意義,以前就是出勤回來出勤再回來,在這里有意思多了。”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處理到一些棘手的案子,現在讓你處理的都是一些不知道自己死了的鬼魂,他們即便再反抗,也有工具對付,但如果對方是運用邪術的的人呢?”
小雪在第九分局里這么些年,險象環生的情況也遇到過幾回,那是從東洋來的一些降頭師,他們的手段那才叫一個防不勝防。
而且不止是你死了就一了百了,或許對方一開始也不先動你,而是對你的家人出手,老張的妻子曾經也是分局剛開始的一位簡單的干員,雖然不用奔赴第一線,但是這些降頭師都不要親往局里,靠著邪術就把老張的妻子抓走,最后發現她時,妻子已經溺斃在湖中。
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索性還把老張妻子的魂魄拘走。
最后請出高人破了邪術,將這降頭師就地正法,但那又如何……妻子魂魄成為古曼童的食糧,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給。
至此以后,老張決不允許張如心再插手自己的事情,回到家里的老張就完完全全的是一名嚴父,而不是什么第九分局的局長。
在他下班時間,也不會去管那些陰間事,純陪著女兒,等張如心長大念完了大學,一直在旁敲側擊,尋找父親做的職業,不惜辭了教師的工作轉行當了記者。
小雪把老張的這些事情告知于陳家豪,他此時方才明白,之前老張揍他的時候出手那么狠了。
將心比心,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被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拉去干一些危險的事情,打兩拳就算完?不……腿都給他打折了。
陳家豪玩世不恭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小雪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話,兜里的手機振動,她拿出來接聽了電話以后,臉色從原本的平靜,急轉直下變成驚慌:“真的嗎?”
“張局……還不知道吧,那我現在趕過去。”
掛了電話,小雪跑去拿上了車鑰匙急匆匆的離開,局里的其他人都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啥。
“為什么要說張局還不知道……該不會是……”陳家豪也坐不住了,拿出手機來立刻給張如心打電話,連續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